地,这是要去哪里?”
“兵器库里的一披兵器都需要重新冶制了,可烧铁的树木远远不够,朝廷已经说了会想办法,可有的人还是忍不住去偷树。有几个贼人胆子出奇的大,竟将皇家别苑那一块的树给伐了个精光。”陈止明说起这事,也觉得不可思议。
楚沉夏闻言看向左震道:“左将军,要不我们也跟着去看看?”
“你饶了我吧,我这伤还没好透呢,就别折腾我了。”左震连连摆手推却,又对马上的人道,“不耽误你们了,快些去吧。”
楚沉夏等马上的人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对左震道:“我真是看不明白你,永远一副鲁莽的样子,可是刚刚在宅子里却又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哈哈哈……我活了近三十年,这三十年里,我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说实话,还从未遇到过一个不顾自己利益,只想着他人的傻.子。”左震嬉笑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凝重,看的楚沉夏心口一沉。
又听他正色道:“方才我若是想尽了方法去掩饰你我二人在一起的意图,那他们会如何想?我还会是他们眼中那个傻里傻气的莽夫吗?少不得提防我。”
楚沉夏目光一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出话来,左震却又是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缠着我爹到底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刚才你父亲想要问我外祖父的那件事。”楚沉夏这话说的很妙,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左望浒想要问什么。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左震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捧腹道:“楚沉夏啊楚沉夏,你知道你刚才的话有多好笑吗?我爹他生平最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当年他师父选择的人是黎浮而不是他。”
楚沉夏白着一张脸,讪讪道:“原来你对你父亲了解的还是十分透彻的。”
“我爹的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很多事情你也不必问我父亲,问我照样能解你心中谜团。”左震说着往前走了两步,示意他不要在此逗留太久。
楚沉夏忽然急走了几步才道:“如果你真的都知道的话,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如偷鸡摸狗了。”
不等左震反应过来,楚沉夏已经翻身上马,马鞭一挥,便往远处奔去。那林子里解手的马匹主人忽然冲出来追着楚沉夏道:“好你个偷马贼!还我的马!”
左震不过是笑了一声,他便气得指着左震道:“我方才见你和他一起有说有笑走来,一定是帮凶!一定是!”
“我不是。”左震认真道。
“你是!废话少说,我一定要拉你去见我的舅舅,好让你尝尝牢狱里的滋味。”
“哦?”左震闻言,这才仔细地打量起面前的人来,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初次涉世的无邪神情。
“你知道我舅舅吧?他是司刑寺的主司,没错,他的父亲陈阙是我的舅公。”少年得意地扬起下巴。
左震低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童似的,难怪你的马都能被人这样抢去了。”
少年咬牙正要说话,忽听面前的人大叫道:“别动!我刚刚那掌带了毒,名为五步掌。顾名思义,中了我的毒,就会在五步之内倒地而亡。”
那少年脸色一沉,心中虽害怕,嘴上却又逞强道:“什么五步掌?瞎编的东西也敢来唬弄小爷我?”
说着,他竟然真的走了起来,左震兴奋地指着他脚下道:“一!二!三!四!还有一步,还有一步!你当心了!”
少年身子一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这一脚跨了出去,那自己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可若是面前的人是在骗自己呢?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两难之际,少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到底还是站在了原地不敢动。
见左震要走,少年又急地去拉他,可又生怕自己多走了一步,伸出去的手因此连半片衣角都未抓到。
“这位大……大侠……你别走啊,好歹把解药给我留下啊。”少年终于无奈求饶道。
左震忍不住一笑,摸遍全身也只找到一酒囊袋子,丢了过去道:“酒能解这毒,你喝了它,一刻钟后就能恢复正常了。”
背后却传来少年的一声嘀咕,“舅舅从来不让我喝酒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