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洪大哥他们遇到他们前能口含婴卉,嘴上衔枚就不至于被歹人所害了!”
管下我暗暗吃惊,孰医孰毒全在人心啊,最怕那些用医用药厉害的,救人厉害杀人也厉害啊,他读高中那会外班有个理科天才,因为心仪对象跟一个男生亲亲我我,他妒火中烧,竟然实验提取了氰—化钠,毒死了男同学,这年头都流行这么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叶家,怪不得稼轩门这次栽了。
杜芷衡继续说:“如今之计,我看这里也不好呆了,咱们还是快快转移吧!”
俞涉和管下我都惊奇的看着她,她说,:“看着我干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的是岭南叶家出手,以他们的眉目眼线,找出洪大哥和我们也只是时间问题。”
俞涉也站了起来,姓洪的听杜芷衡这般说,知道现在跟着大家反而不妙,于是他对俞涉说:“堂主,你们只管先走,兄弟我随便找个地方躲藏,明天就往稼轩门赶,争取早日取得联系,我看不用等到十月份门里开的青騌会了,稼轩门这次大劫,希望堂主尽早回去面见掌门,再商大事!”
俞涉只得跟他告别,是夜,黑峻峻一片四野,微微残月照,他们骑马自东向西,白杨树皮像泛白的啤酒肚,管下我只靠着它们辨别方向,杜芷衡和俞少侠却像带了夜视镜一般自由穿越,安全儿也心清目明,管下我兀自好奇,是不是古人一直生长在没有电的环境里比较习以为常,自己可真吃了苦头。安全儿时而回马打趣他:“我的爷,你不行了,老婆婆拄拐拐,你吃不到热面条了!”
管下我喝他道:“你带路,小馆精舍!快点!”
安全儿奇怪道:“小馆精舍,不是舅老爷那吗?”
管下我道:“对!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安全儿会心一笑:“今晚不回府,怕此时此刻,春梅姐热好洗脚水,正翘首张望,着急的等着爷回去洗脚了。”
管下我道:“洗你娘个锤,你怕是不掉层皮痒了吧!”
安全儿好像知道他点什么事的样子一直哂笑,讨了饶不再说话,杜芷衡不耐烦,此刻她跟俞少侠两人共骑一匹马,那马虽然路径熟悉,经验丰富,奈何有点上了年纪,哼哧哼哧像个大爷,管下我为着这俞少侠这行走江湖的行头担心,这马的脚力,看着明年不用年审了,直接报废了吧,等下到了小馆精舍,在舅父的马厩里给他挑一匹好马罢。
管下我在担心这俞堂主的那匹马,俞少侠却在一直想着叶家的事。他回头对杜芷衡说:“衡儿,你说奇不奇怪,这好端端的叶家,也就是王家,怎么说也是将门之后,也是当年被辛少师托付的人啊,怎么颠簸辗转,究竟是因何机缘,竟然变成了使毒下蛊,制造妖魔邪祟的第一门派了呢?”
杜芷衡岔道:“谁封他的第一,问过药王谷了吗?”
俞少侠低头笑笑:“好,他家第二。”
杜芷衡才说:“要说机缘,我也是听爷爷说的,说是有一年,楚地发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洪水,好比天河倒注,河水漫患,村镇淹成泽国,如此三月,不休不止,山河也变色,大地变愁容。好不容易挨过水灾,流离失所的百姓还没来得及重返建设家园,瘟疫和饥荒伴着兵荒马乱又起,王家后人也就是这叶家有一个叫叶槐的,因为几辈人渔猎,多行走在荒山大野,竟慢慢的也学会了一些采药看病之方、煎药行医之法,这叶槐也是个大善人,在这人人自危,命如草芥的纷乱之年不记辛劳,不惜性命,草履麻衣行走千万里,在灾难深重大地为人民无赏看病救人,听说就是因为那一年,不出山的岭南药神感其坚强持念,倾尽所有,传授了他医病治瘟的方子,还教了他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西南地方,大多不毛,少数民族杂居,哩语怪行,巫法自古盛行,风俗禁忌多避,此种多累,也可以理解叶家后人后面会行妖诡之道!”
俞少侠还是有些郁闷:“叶家叶槐竟然是个大善人,后人怎么就变成罔顾天下苍生,变节摇尾祈求富贵于关外荼毒同胞于海内的玄门恶人呢?”
杜芷衡烟眉紧皱:“得得!我的哥,人心隔肚皮,不说三百年十多代人,就是一个人,是时候都会变的,又不是你们俞家,几百年千万人都用一个脑!”
俞涉尴尬搔头,管下我觉得好笑,不多会功夫,舅父的小馆精舍就在一片洞开的竹林映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