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始终没有答应龚敏的要求,他根本不愿意接触什么印刷厂,觉得很麻烦,他不懂也不想做。
龚敏却觉得这个苏哲一点也关心她,作为丈夫,他就知道忙他的事情。
过去那些事,她努力不去想起,可是她也知道,这段婚姻是她强求来的,苏哲的心,究竟有几瓣放在她身上,她没有信心。
而对于苏哲来说,龚敏所担心的事情,他从来没有真正操心过。
没错,他就是行尸走肉,过一种形式和内在好不相符的生活。
他每天会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明悦居,父亲的那个房子呆十分钟,然后下楼,他害怕碰见李辉,所以他从来不会在李辉可能出现的时间出现。
永远在工作日的下午五点多出现,然后去果果幼儿园看看。
他经常能看见她。
舒晓冉的身体很明显变差了,从她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来。
她脸上更是没肉了,更别提那竹竿一样的身材,她丰满的胸臀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换了发型,他一眼就能让认出来,在黑暗中默默看着她。
她以前很明媚,现在的头发却像窗帘一样遮住了脸,遮住了眼睛。
她走路越来越慢,总爱扶着腰,好像又怀孕了一样。
显然不是可能了,她那副单薄的身体恐怕很难再怀上二胎。
每一次,他就在远处看一看,看到了就离开。
龚敏不再找他,他也不找龚敏,夫妻生活貌合神离,唯有老头子一直催促。
两个月过去了,恰逢二姨生日,老爷子提出一起吃饭,就在这饭桌上,二姨再一次提起抱孙子的事儿,一桌子十七八个亲戚三姑六婆都来了,在一旁笑着附和,大家都想看小宝宝。
没想到她一说,龚敏眼睛就开始落泪,问她,她说辣椒太辣了,辣出了眼泪,笑着说去去洗手间。
她一起身,苏哲自然知道缘故,他对她是真的冷,是表面上的,是一个形式上的丈夫,他也觉得对不起,可是有些东西真的装不出来,比如明明不爱要装爱,没感觉要装有感觉。
老头子冷冷看着苏哲,问:“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苏哲:“没有。”
老头子:“怎么一问就哭了呢?”
苏哲站起身来,“我过去看看。”
众亲友察言观色,都不说话,二姨笑笑,转换话题,大家又热闹起来。
苏哲知道妻子在女卫生间,他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口等。
等了好一会儿,大概五分钟,妻子都不出来。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她笑颜如花,“怎么在这里?”
苏哲:“你怎么了?”
龚敏:“我说了,辣椒狠辣,真的狠辣,我漱口补妆。”
她今天穿着一个很文艺的乳白色长裙,加一个黑色披肩,头发早已不是原来的长发,因为做老板,剪了利落的短发,从背后看去,脑袋像个苹果,她说这是沙宣头。
她明明也是个美女。
很有志气的美女,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对她没有感觉,只觉得她可怜,觉得她委屈,抱着她感觉到她凸起的颤抖的胸,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却还是无法澎湃。
回到包房,老人家们仔细问,龚敏说:“最近身体不舒服,吃辣的肚子疼。”洋装来月经。
大家一下子就释然了,人们对于眼前的矛盾,总有一个探究心理,有时候他们只要一个答案,究竟对不对无所谓,有就可以了,有就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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