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频繁,必招至报复,这是自取灭亡。
庄毅却坚决要去,一意孤行。段忠实无奈,只得同意带人安守寨中,监督留守的士兵继续训练。又花了大半天时间,详细解说了一番有关奚人、契丹人的活动范围和人情风俗。
经段忠实这么一番解说,庄毅心里冒出一个强烈的念头来,只是他还需要前往白狼山仔细考察,并印证一番。
三日后,庄毅稍作准备,留下了边武盯着寨中众人,以防他们趁自己不在而偷懒。让段思贞、安怀信两人领了七十精骑与自己同行,顺便带了五十匹驮马的货物,其中主要是绢、葛布、细麻布,另有六袋三百斤食盐和一些日用器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白狼山进发。
叠秀寨离白狼山约两百五十余里,众人一路行过荒无人烟之丘陵谷地,两天后的黄昏时分,到达玄水河畔,庄毅便让哨探找了一处水面收窄的河湾,用羊皮筏子渡河后,又顺河而上,就在河边不远处青草绵延的缓坡上扎下了大营。
时值初夏四月底,玄水两岸的河湾里,到处是成片青翠欲滴的芦苇,长脖颈的水鸟欢快地鸣叫着,或寻找伴侣,或争相觅食。残阳斜照河面,金光粼粼很是耀眼。半里之宽的河对岸草地上,成片的野花点缀在碧草之间,成群的黄羊和梅花鹿自由自在地啃食着青草,丝毫不怕对岸河边在洗澡嬉戏的人们。
士兵们也一个个都很兴奋,有的三五成群骑了马出去打猎;有的去捡来了干柴,生了篝火在烧烤洗净的鹿肉,浓郁的香气在河岸边远远的飘荡,凝而不散,令饥肠辘辘的人食欲大动。
河面平缓,水光山色,清冽碧绿。庄毅心情舒畅,只穿了一条白色裤子,赤着上身带着长枪就跳进了河中,意图猎获大鱼,小半个时辰仍是一无所获,不由有些泄气。便上了岸,索性将衣服也都洗了,让手下去砍了几根小树苗,用两个木叉架一根横木,晾在了营地外。
庄毅忙完回到营地里,安怀信正带人在烤着一只肥羊和一块鹿脯,他用刀子在羊身上划上口,不停地翻动并洒上盐巴,大颗黄色的油珠渗出来,掉入火中,烧的青烟直冒,嗞嗞作响。他见庄毅过来,立即让人送来一盘烤好的鹿脯。
“啧啧……卖相还不错,你小子手艺还行啊!”
庄毅大为赞叹,伸手接过,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要动手开始享用,一名游哨大步跑了进来。
“禀报大头领,从上游来了一队奚人,带着货物,赶着好多的黄牛……段都头已带人过去了!”
“哦……黄牛!有多少人押送?”庄毅讶然,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这肯定是想要卖到幽州去作为耕牛,只是这些奚人为什么要从这里南下呢?应该走松亭关才更便利啊!
“有两百来人……”
“两百人呐……可惜了!”庄毅狠狠一拍大腿,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就该多带些人手出来,这荒山野地多好的机会啊。
“要不就现在吧,我们歇息过了,他们还没有……”安怀信也是聪明得很,立即意会,目光烁烁地看着庄毅,一脸的跃跃欲试。
“不错……你小子胆子开始肥了,有长进!但是两百人会让我们死伤惨重的,而且他们有战马,会跑掉走漏风声,我们同时得罪了幽州和奚人,以后就不好混了,所以做事要周密而慎重。”庄毅一脸的赞赏,笑眯眯地指点道。
“唔……那我们要去会会他们吗?可我们是……”安怀信回头看看还在烧烤的肥羊,很有些恋恋不舍。
“刚夸了你一句,又开始学笨了!我们是商人!从平州过来的商人!明白了吗?看什么……那些赏给他们了。听说奚人很好客,去了那里,你还担心吃不到羊肉吗?不过这得等段思贞回来,看他怎么说。”庄毅一拍安怀信的脑袋,有些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