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吉还想要解释,但赵英哲已经起身,大步就走向雅间门口。
“赵郎君留步!好说好说……还是让我们会帐吧!”杨从事连忙跟了出来,他可不想得罪赵英哲。
“也好!你们先回吧!我还有些事……”赵英哲打发走了杨从事三人,立即又跑了回去。
“五郎!这么晚了,咱们回去吧!”赵秋灵皱眉说道。
“七娘啊!你知道蕾娘的住处,就不能帮我去将蕾娘找来,我好不容易从盐城回来一次,就是为了她啊!”赵英哲恳求道。
“蕾娘是不会给人做妾的,五郎你已婚配,就死了这条心吧!五嫂若知道了,她心里会怎么想……你再不走我可先走了!”赵秋灵冷冷地拒绝了。想也是知道,她和蕾娘的关系虽然不错,但也没到无话不谈。
“七娘!别走啊!”赵英哲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苦苦地哀求。
赵秋灵拗不过他,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转身走出雅间,下得楼来,便找了一名侍女,让她在前引路,来到了蕾娘住的小楼下,侍女自行去了。这侍女显然是前堂的侍女,并不知道蕾娘刚刚走了。
赵秋灵抬头只见楼梯上挂着两盏灯笼,蕾娘的房间窗户却没有灯光,顿时有些惊讶,难道蕾娘不在?可她才刚刚离开呀。她踌躇了一会儿,狠狠一跺脚,一手提着裙裾,一手扶着楼梯栏杆就上了二楼。
“蕾娘!你在吗?我是秋灵!”赵秋灵喊道,房间里没有灯光,始终也无人应答。
赵秋灵有些烦燥起来,暗暗后悔自己答应了堂兄,现在又不能不找。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漆黑一团,她有些害怕起来,连忙摸索出火折子打着了,点燃了腊烛,灯光亮了起来,花厅里却是空无一人。
“蕾娘!蕾娘!你在吗?”
仍无人回答,赵秋灵寻思着,蕾娘可能出去了,只有在这等一会儿了,反正蕾娘总是要回房间的。可是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仍不见蕾娘回来,赵秋灵焦燥起来,干脆拿起了烛台,决定去蕾娘的卧房里看看。
推开房门,就看到卧榻上,白色的纱帐高高地垂了下来,里面传来了一人的呼吸声。
赵秋灵抿嘴轻笑,突然决定恶作剧一次,扮鬼吓一吓蕾娘。她将烛台放在蕾娘的梳妆台上,一口就吹熄了,然后就摸到柜榻一头,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她。感觉到卧榻上睡着的人动了,赵秋灵自己反被吓的尖叫了一声,又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捂住了她嘴巴。然后,她就羞耻而又屈辱地感觉到了,这是一个饿狼一般的男人,在疯狂地撕扯着自己衣裙。她却吱唔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任凭热泪汹涌而出,懊悔、恼怒、愤恨,百般情绪在心中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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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的雅间里,痴情的赵英哲还在孤零零地傻傻等着,等着……然后就伏在案几上睡着了,侍女也离开了,并没有人守候着他。直到月上中天,暮雪楼终于要关门打烊了,侍女和伙计发现这里还亮着灯,这才发现了他,连忙将推醒了。
“蕾娘来了么?”赵英哲揉着发酸的眼睛问道。
“蕾娘去了东市里的珠宝店啊,这位是赵五郎吧?你是这儿的常客,竟然连个都不知道?”伙计有些惊讶地问道。
“那我家七娘呢?”赵英哲呆了一呆,终于想起自己睡前的事了。
“赵五郎稍等,某去帮你问问……”伙计立即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回来了,笑着说道:“有侍女说你家七娘上了蕾娘的小楼,就再没下来。
“哦?嘿嘿……”赵英哲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喃喃着道:“好七娘!敢情还在和蕾娘叙话呢……等等!你是说蕾娘去了东市?”
伙计点了点头,也觉得有点奇怪,疑惑地说:“蕾娘的楼上没有灯光……你家七娘不会是睡在了那里吧?”
“胡说……我家七娘从不在这里留宿,不行……我得去看看!”赵英哲终于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赵五郎!你是男子,去蕾娘的闺房,这不合适吧?”伙计有些不悦,想了想也觉得这样下去也不行,便又说道:“待某让蕾娘的婢女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五郎就静候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