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的侍卫们已在王帐外的木栅栏寨墙下,靠近西门的地方,给庄毅的随从划出一块地来搭建帐蓬,沙固和史大力等人正在忙碌,营地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
庄毅带了艾兰和梅香走进了营地,艾哲拉已经拉着边武,嚷嚷着要相扑,还让沙固当裁判,庄毅可没兴趣理会这些,艾兰上去叮嘱了他们一声,便带了梅香跟着庄毅进了大帐。
“真是……瞧你这大帐寒酸的,待会儿让雪莲送些褥子和用具过来。”艾兰皱眉说道。
“那就先谢谢娘子,估计得明天下午再去看你母亲呢!现在我可有点累了!”庄毅笑道。
“笨……我说过要你现在就去了吗?你大老远跑来,不会什么礼物都没带吧?”艾兰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啊?这真是糟糕……礼单我都没带在身上,还在史大忠那儿,不过礼物我是带来了。”庄毅无奈地苦笑道。
“我说呢!你刚才见我大兄,也不知道呈上礼单,估计我大兄为部族里的事操心,也没想到这些小事,不过你可不能失礼了,什么礼物不重要,但你不能没有,明白了么?”艾兰说道。
“知道了!还是娘子心细如发,否则可就闹了个大乌龙。”庄毅郁闷地苦笑道。
“那我就先走了,还得去陪着阿娘,你先歇着吧!梅香也留给你,有事就让外面的守卫来找我就行了!”艾兰轻声细语地说道。
“公主!我要跟你回去!”梅香听了,立即一跺脚,嘟着嘴说道。
“傻丫头!你以后都跟着他了,怎么?他对你不好么?”艾兰安慰梅香道,却扭头看着庄毅。
“别这样看我,我对她比对自己还好……”庄毅摇摇头,又笑道:“小梅香!你说是不是?”
梅香却是心里七上八下,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赵秋灵和蕾娘的事,低头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郎君对婢子还好了,就是……不想侍候他。”
“傻丫头!你迟早也是要过来的,留着吧!在这里,他不敢欺负你的。”艾兰却是横了庄毅一眼,笑着说道。
梅香无奈地答应了,一脸委屈地低着头。
次日一早,庄毅还没起来,张宜泰就在帐外求见了,庄毅让他在帐外稍等,也懒得喊梅香过来,自己先梳洗了一番,随意在脑后束了个马尾,换了一身天青色的圆领窄袖长袍,这才喊张宜泰进来,引其落坐。
庄毅开口问道:“妙康先生!你昨天先行前去诊断王妃的病情,可有结果了么?”
“嘿!不急!连个茶水都没一杯,这就是你庄中正的待客之道?”张宜泰一翻白眼,慢条斯理地说道。
“啊哈!茶水会有的!妙康先生若不嫌弃,我就请你吃早餐如何?”庄毅笑道。
“也好!某问你……你可知道王妃的身份了么?”张宜泰伸过头来,饶有兴趣地说道。
“听说王妃是幽州人,其他的我没问过艾兰,不太清楚,这么说,你知道了?”庄毅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某实话告诉你,奚王妃姓张,名婉菊,乃是前幽州节度使张公素的堂妹,张公素得位不正,为拉拢外援,这才与当时的奚王世子吐勒斯联姻,而某正是幽州张家旁支,所以,医好奚王妃的病,某责无旁贷。而庄大郎你欲娶艾兰公主,某倒是可当个证婚人。”张宜泰笑嘻嘻地说道。
“哦……原来还有这些内情,你有这层关系,那当然好了!可我现在问的是王妃的病情如何?”
张宜泰点点头道:“不错!但王妃的病情有点棘手,我也不瞒你,倒不是王妃的病治不好,而是事情很有些蹊跷。按理说,王妃的病乃是四肢冰凉发青,是因为寒厥,气虚而阳衰阴盛所致。经过了多名郎中诊断,药方我也看过了,都能达到补气血而调理阴阳的作用,王妃也都服药了。可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每况愈下,这其中就很有些令人琢磨不透了。”
“这么说病没有问题,药也有没有问题,而是人有问题,你是这个意思么?”庄毅若有所思地说道。
“正是……这其中可能有些龌龊,中正你有心欲治好王妃的病,最好是隔离开来并严加看护,由某带人负责照顾用药,半个月可见好转,一个月可痊愈。”张宜泰自信满满地说道。
“有意思!妙康先生!你说奚王妃若逝去了,对谁最有好处呢?”庄毅笑吟吟地说道。
“哈!庄大郎!你这话问得可谓刁钻之极啊!奚王的侧妃名叫和曼娜,是处和部的和氏家族长女,又给奚王生了一个长子术里,论理说术里既已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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