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女子又问道:“你父王何人?”耶律敖鲁斡道:“便是当今辽帝。”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是你父王,又是皇帝,为了护我,得罪他值得么?我看还是算了,我本就是漂泊之命,你不必相护了。”耶律敖鲁斡听了这话,又见这女子笑颜如花,心头一颤,想自己父王年岁已经大了,这般娇美的一个弱质女子却要在父王那肥大的身躯下婉转承欢,心头便似刀割一般,再听那女子虽是笑着说的话,但却似乎是哀怨无比,当下热血上涌,转身对着耶律延禧深深一拜,大声道:“父王,非是孩儿不肯割爱,但这女子来历未曾问明,孩儿不敢冒险。只求父王宽限些时日,待孩儿问明白后,再将她献与帐前。”
耶律延禧闻言,笑容僵住,半晌后才摆摆手道:“罢了,也不是父王一定要抢你的心爱女子,你不愿给便罢了。”说罢冷哼一声,起身便先走了,群臣跟随而去,一场欢宴居然不欢而散,便连那头鹅都未曾敬献。
众人都离去了,耶律敖鲁斡呆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那女子上前奇道:“你说了什么?怎么都走了?”耶律敖鲁斡将适才言语说了,叹口气道:“我本想先托词将你带回去,看个机会便放了你去,不想父王就此离去。”
那女子皱眉道:“我又没叫你救我,你这般多事作何?”耶律敖鲁斡呆了一呆道:“你这女子怎么这般不识好歹?为了护你,我连父王都恶了。”那女子似笑非笑道:“我没叫你带我回来,也没叫你救我,都是你自找的!你便让我跟你父王去了,便不会有这一遭了。”
耶律敖鲁斡闻言顿时大怒,上前恶狠狠的扭住那女子手腕道:“好,是我耶律敖鲁斡瞎了眼,碰上你真是倒霉!既然都恶了父王,怎么的也要在你身上享受一番才是!”当下不容分说,扛起那女子便走,那女子高声呼救,左右晋王护卫却只是吃吃偷笑。
下了高台来,一般的将那女子放在马鞍上,耶律敖鲁斡便即率领数十名护卫回大营去。不多时到了大营内,耶律敖鲁斡将那女子拉到自己一处营帐内,帐内晋王几名姬妾都住在这里,数内有一名也是北地汉女的,知晓汉话,耶律敖鲁斡便对那汉女姬妾道:“给她沐浴更衣,稍后送来我帐中!”说罢满脸怒气的去了。
那汉女姬妾见了暗暗纳罕,想不到好脾气的丈夫居然如此暴怒,忍不住看了那女子一眼,果然是国色天香的一位美人,当下问道:“妹妹看来便是汉家女子,怎生称呼?王爷如何这般恼怒?”
那女子道:“我姓陈,行三,都唤我陈三娘。这个野蛮人,将我掳劫回来,他倒还生气了。”当下便将适才经过说了。那汉女姬妾听了,叹口气道:“王爷他便是这般心善,这回倒是滥做好人,他为了你得罪了皇帝,你又不领情,自然恼怒。”
陈三娘哼一声道:“我真不要他护我,跟他回来,与跟那皇帝去了,有何分别么?还不都是觊觎我的美色,我看这父子两便是一丘之貉。”
那汉女姬妾哭笑不得道:“我家王爷可不是那般人。不说这个了,我叫吕娇娘,妹妹我先带你沐浴更衣吧。”当下那吕娇娘便在帐内吩咐使女准备热水衣物,让陈三娘沐浴更衣,随后又让陈三娘吃了些食物。
这陈三娘正是扈三娘所扮,当日她与陈丽卿、郑鹰等商议好了,便离开燕京,与杨庭和等人在燕京城外聚齐,众人便商议好了,三娘亲自前去辽军大营内做内应,先打探虚实。
杨庭和起初不愿三娘冒险,但违拗不过三娘执意要去,又听丽卿说了三娘武艺手段,方才勉强答允,最后只道:“若事不可为千万不可逞强,我等便伏在辽营左右,若有危险,便可放出响箭,我等自当杀入辽营接应。”
三娘微微一笑道:“我们人手这般少,辽营内军马众多,如何能杀得透?杨大哥你们不必担忧,我武艺不弱,又有医术药理在身,那些契丹人奈何不了我什么的。我只想拿了东西便走,能不让众兄弟犯险就是最好。”
于是三娘便只身前往辽营,适逢辽帝行猎,三娘便伏在鸳鸯泊边,只等机会,正好见得那头鹅落地,想起这头鹅宴典故,便即上前拿了那头鹅,做个由头去接近辽帝。却不想遇上的是烂好人晋王耶律敖鲁斡,方才有了这一番曲折之事。本来按三娘想法,最好便是能被辽帝看中,带回他营帐内,这样便可循机迷倒辽帝,从容找到那玉玺,便可全身而退,却不想被耶律敖鲁斡这么一搅合,计划都被打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