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拂晓的第一缕光中出发的人们,一定有着他们的目标。
扬帆起航的黑旗号是为了进行那场决定这片海域的归属的战役。
那么伊泽又是为了什么了?
伊泽轻拉缰绳,让身下的马放慢脚步,等着一路在后面追赶的杰娜。
这个世界里面马匹并不是很稀罕的事物,但是在和平时节要弄到两匹军马依旧不是很简单的事。幸运的是,这块地方现在并不和平,而且刚刚被海盗而不是土匪洗劫过。
伊泽得道这两匹马的过程比他想象的还要容易一点。
很多时候,一点点的金币就可以搞定很多事情,就好像慈祥的亚德里恩牧师拼命地要挽留伊泽多住两天,但是在伊泽付出一袋的金币后还是依依不舍地和两人告别,还为两人准备了白面包,以及两匹可以充当战马的马匹。
可是即使这样的马,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很够用。
“你这样下去,这匹马会被你夹死的。”伊泽看着杰娜身下气喘吁吁、面带痛苦的马,他觉得自己真的很累,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这个白银境的女战士不会骑马。
“很快它就会老实了。”杰娜的脸上露出一圈微不可查的红晕,对于贵族的子嗣来说,不会骑马并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
“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伊泽叹了口气,“如果把它给弄死的话,你就只能靠跑的了。”
“难道作为一个绅士不应该主动把坐骑让给女孩子骑马?”杰娜一脸不忿,脱离了海盗的生活后,她变了很多,只是在伊泽的眼中,似乎变得更加精分了。
“如果让我跑完全程,那么真的会死人的。”伊泽说着,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其实并没有路,只是一片荒野而已,他们已经在荒野中行进了很远的距离了,远到在身后只能看到荒野,“距离安尔博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呢。”
“如果要去安尔博,难道不应该去西南方向的湖光镇,然后取道远山之径绕过迷雾山脉吗?”杰娜一脸的不解,海盗并不是如同一些人想象中的一样至于海洋打交道,事实上,杰娜对于这片地域就比较熟悉,“那条道路不仅便捷,而且安全。”
“那条路起码会消耗我们超过半个月的时间。”伊泽随手捞起了一根草,把草茎叼在了嘴上,然后平躺在马背上,让阳光可以均匀地照在自己身上,“而我们需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到达那里,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道理你的老师一定教授过你,杰西卡小姐。”
“我有种感觉。”杰娜突兀地换了个话题,女人的思维往往都比较跳跃,“你似乎变得年轻了。”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杰西卡小姐。”伊泽阖上了眼睛,“我出生在紫荆花之年,虽然不太记得自己的生日,但是怎么想也只有十六岁而已,最多十七岁。除非中了一记衰老射线,不然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怎么也不会老的。”
“你明白我说得并不是你的年龄。”杰娜斟酌着用词,“而是那种很内在的东西。”
伊泽当然明白,自从在看过了那一夜的星空之后,一种缓慢而坚定的变化就开始在他的灵魂里发生着,他开始做梦,做各种各样的梦。
关于前世的梦,关于游戏的梦,关于伊泽·普兰的梦,各种各样的梦。
一开始,这些梦是泾渭分明的,但是随着梦境的深入,伊泽觉得自己的却渐渐地在不能把它们分离开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而且并不是很难接受——如果接受了一个人的全部记忆和感情,那么你和那个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这样想着,伊泽又睁开眼睛,阳光并不刺眼,而且带着一种柔和的触感,但是伊泽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更加喜欢星光一些——很多东西不是你想要改变就要改变的。
“你有心事。”杰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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