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法大学文史系的一间办公室里面,七八人围着杜耀宗办公桌上的半卷锦帛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杜耀宗本来是想着人多了指不定谁就能见过或知道这种文字,或者谁能提供一些线索,现在看来不仅没人知道,还被这些人吵的头都大了,抬头看了吐沫星子横飞的众人一眼,打算找个借口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讨论,勉强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起身双手抱拳拱了拱手,开口道:
“各位...不好意思各位...”
话还没说完,见后面一位年约六七十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瘦高老者,背着手朝杜耀宗这边走来,旁边的人赶紧给闪出了一条道,站在桌子前面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见到老者,也赶紧转过身,摆了摆手,操着一口掺杂着上海味的普通话朝众人喊道:“大家先静一静!静一静好伐,我们听一下费老的教导!”
费老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环顾众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杜耀宗身上,朝着杜耀宗点了点头,杜耀宗也赶紧微弯了一下腰,站在旁边等着费老开口,费老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锦帛,徐徐地开口道:
“锦帛上的内容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无法识得...”
说话间费老又环视众人一眼,看众人都点头认同,费老继续道:
“适才我听有人说是古苗文,也有人说是古西域某国文字,但帛书上的内容是文字抑或是符号尚未可知,我等做学问之人怎可不明就里就妄加臆断?既然大家都不知晓,依老夫之见我等不如换个方向。”
费老说着把头转向了杜耀宗,杜耀宗赶忙开口说道:“还望费老指点。”
费老点头继续说:“既然下半部分我等都不识得,何不从上半部分着手?”
“上半部分?”杜耀宗疑惑的看着桌上的锦帛,上半部分是很多弯弯曲曲似蚯蚓一般的杂乱线条,费老的话让杜耀宗有点摸不着头脑,下面相对整齐的像是文字的部分尚且弄不明白,上面如乱麻一样的线条不是更加难懂吗?杜耀宗有些为难的道:“晚生愚钝,这上半部分这般模样着实有些...”
费老似乎是早就料到杜耀宗会这么问,笑了笑继续开口道:“上半部确实杂乱毫无规律,非字非符,但似图。”
“图?”
一听说上半部分像图,一众人也都重新围了上来仔细端详桌上的锦帛,费老又继续道:
“不错,图,古地图,老夫一位挚友平生痴迷地学,耳濡目染老夫也略知其一,依老夫之见这或许是一幅古地图。”
听费老说完后,众人也觉得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幅地图了,如果真的是古地图,那解读出地图后或许就能推敲出下半部分某些文字或符号的含义了,杜耀宗赶紧问道:“那费老可否将您这位朋友介绍给晚生?”
费老笑着点了点头,道:“老夫这位老友在中国地学会,老夫给你写封书信,你带书信去找他,他自然会帮你。”
天津天纬路附近的一处院落,也是中国地学会办公的地点,杜耀宗拿着费老的介绍信找到了费老的那位挚友邝教授,邝教授的年纪与费老差不多,虽然须发皆白,但腰板仍然挺的笔直,个子不算高,从他晒得黝黑的皮肤以及矫健的步伐,不难判断许多地方都或许曾留下过他的足迹。邝教授年轻时留洋海外,在交谈过程中得知杜耀宗也曾留过洋,许是对后生晚辈的赞许,对杜耀宗的态度也格外的和蔼。放下了手中费老写的介绍信,朝坐在对面的杜耀宗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学的是历史,不知道是否对壁画有研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