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管文庭刚起床打开房门,就见门口已经站了三五个邹家的佣人,最前面的一个手里端着一个装着清水的铜盆,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后面的几人则是端着一些扣着盖子的碗碟,显是给管文庭准备的早点,看到这场景管文庭先是一愣,看佣人们各个都恭敬异常,随即明白这是昨夜邹曦儿将自己肯帮忙的消息告诉了邹家大爷。
洗漱完用过早点之后,管文庭才慢悠悠的来到了邹家大厅,邹家人早早的便都聚集在大厅里等待着管文庭的到来,见管文庭到了门口,邹家大爷与那位三舅爷赶紧迎了上来,因为担心管文庭听不太懂山西话,所以三舅爷并没有开口,邹家大爷走南闯北自是哪里的语言都会说上一些,上前两手抓住管文庭的手,难掩激动的对管文庭说:“蒙先生不弃,先生肯帮实为我邹家之幸,老朽感激涕零,实在是无以言表,今后不论管先生身处何地,只要当地有我邹家店铺分号,先生都是我邹家上宾,先生有任何事用得到邹某邹某定莫敢不从,如若寒舍有先生中意之物先生亦尽可以开口,邹某定不敢吝惜。”
管文庭环视大厅里的众人,压根就没听见邹家大爷的话,一边听一边心不在焉的点头,邹家大爷毕竟是生意人,观人眉眼识人知事的本事自然是有的,见管文庭这般模样心里也是猜出了个大概,会心的一笑,开口道:“是邹某考虑不周有失礼数,昨夜匆匆一见,今日本应阖府恭候,家中亲眷还未一一与先生见礼,还望先生万勿见怪,只因舍下的部分女眷连日来寝不遑安鲂鱼赪尾,本就身体羸弱,积时累日恐难消受,所以邹某适才让她们各自回房歇息,邹某这就遣人唤她们出来...”
听到邹家大爷这么说管文庭顿觉刚才自己有些失态,脸微微一红,支支吾吾的道:“哦哦,不...不必!适才只是觉得今日堂上之人与昨夜稍有不同...”但再怎么说管文庭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此番举动也属正常。
昨晚匆匆一见,又因为管文庭一口回绝,所以众人都没来得及寒暄,知道管文庭肯帮忙后,邹家一家人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待众人都落座后,此时邹家大爷才觉得昨晚心切,礼数不甚周详,向管文庭道过歉意之后,又重新寒暄了一番,才开口说:“昨夜听小女说管先生肯帮忙,老朽是百感交集,对管先生的感激之情自是无以言表,也感念我邹家列祖列宗庇佑,但不知先生有何良策?我邹府上下人等但凭先生吩咐。”
见人家邹家的当家的对自己如此客气,管文庭也感觉自己昨夜的表现有些盛气凌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眉毛,开口道:“邹老爷客气了,其实此法管某之前也未曾用过,只听家中长辈曾口述与在下,所以昨夜才不敢妄自托大,后来管某再三思量...咳...再三思量后觉得此事许能成...”说道一半想起昨晚邹曦儿去求自己帮忙,偷眼瞄了邹家大爷一眼,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邹家大爷心切,本想立即追问要怎么做,都需要什么,但是转念一想管文庭改变想法,决定帮邹家完全是看在邹曦儿的面子上,既然管文庭对自己的女儿有意,那这件事管文庭早晚都会给解决的,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了,如若能促就管文庭与邹曦儿,以成秦晋之好,那对自己家族绝对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况且管文庭相貌文采也都数上选,相通了这点邹家大爷呵呵笑了两声,开口道:“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如先生不嫌弃,那老朽就妄自托大,称呼先生贤侄可好?”
邹家其他人听邹家大爷怎么不着急老太爷的事,反而在这里攀起关系来了,都是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只有三舅爷好似看出了门道,面带微笑的兀自抽着烟袋。
管文庭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听邹家大爷这么说了也不好推辞,就点了点头道:“邹先生太过客气了,管某本就属小辈,理当如此。”
邹家大爷点了点头,笑道:“那贤侄也不必先生长先生短的叫老朽了,看贤侄年纪令尊当比老朽小些,那老朽就斗胆讨贤侄一声‘世伯’可好?”
既然到了这份上了管文庭自然是不好再托大了,赶紧站起来又重新见礼,重新落座后,管文庭开口道:“就晚辈所知,除了焚烧尸体之外,全天下只有一种方法可解,此法乃我祖上所创,晚辈也是年幼时听家父口述过一次,但近几代没听说过有先人再施此法,所以...不敢...不敢保证此事一定能成,所以晚辈需先向世伯言明,不过有一点世伯无需担心,即便不成晚辈也有法可保不祸及邹家后人。”
虽然管文庭说此事未必能成,但管文庭后面说的不会祸及邹家后人,而且又能保证不会焚烧尸体,这就给邹家大爷吃了一颗定心丸,因为听管文庭这么一说,世间除了他就再没有人有解决的办法了,那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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