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朝望着远处,那些敌兵们,不断地加盖着军帐。又在要道处,放置了拒马,挖着壕沟。
“硬碰硬不是办法。”秦淮朝想到。“只有到最后那个地方,去碰碰运气,然后马上寄信给皇上。”
他们带着一队士兵,奔着那水边去。那边是散碎的鹅卵石和泥泞的浅滩,风一吹,茂盛的芦苇漂起。
秦淮朝看着主簿,严肃地问道。“这里真的有账本吗?只是要快,不然,那么真的就危险了。”
主簿转过头,微笑着说道。“大人,小的哪敢说谎?再向下,把那淤泥挖开,自然就有账本。”
那些兵士们,纷纷拿着锹,用力的挖着那边的土。他们过了许久,费了好大的劲,才挖开一点。
穆青倾和那主簿,两人坐在后面歇息。“只是可惜,没把你的爱人救回来,真的是对不住了。”
听着她的话,主簿一声苦笑。“事情已经过去了,多言又有何益?小人只是希望,终日青灯古佛。”
穆青倾望着他那伤心的样子,开导道。“天地间六道轮回,一切自有其理,兴许,她在天上看着你。”
她越说,主簿却越是伤心。“以前我在京城,遇到的女人无数,只是不知珍惜,才回到这潭州。”
穆青倾望着他那样沧桑的表情,似乎还有故事。“被烟花女子,骗走金钱无数,多亏东魏掌柜,送盘缠让我回来。”
听着这话,穆青倾瞪着眼睛,小声问道。“家父姓穆,莫非就是家父吗?”主簿回过身,惊奇的说道。
“原来你是穆府的女儿?”穆青倾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小女子,穆青倾,家妹已登极乐。”
这时,秦淮朝看着那边,已经挖了五六丈深,却还是一无所获。“怎么会这样?兄弟,怕不是看错了。”
主簿回过头去,望着秦淮朝。“大人,账本不在这里,就在远处的岛上,那边,小的放了人看守。”
听着他的话,秦淮朝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戏弄了。“怕不是陷阱吗?只是这样,也值得再试一次。”
他们坐上了木船,朝着远处的小岛去。穆青倾和秦淮朝,两人一起和主簿,坐在底下的船舱。
“相公,这位兄弟,没想到竟和家父有故交,还受过家父的恩惠。”穆青倾自豪的对秦淮朝说道。
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主簿的脸色,变得红一块青一块,心里很羞愧,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说道。
“大人,其实小的,一开始,就上了凌王的船,他许诺我,若是成了事,封我千顷良田,尊贵荣华。”
秦淮朝望着他的表情,感觉到他心里,还藏着更多。“这么说,那凌王早有预谋,要屯兵起事。”
主簿低下了头,愣了许久,捋了捋头上的发髻,又看看四周。“那些包税的,都是那条船上的。”
这时风浪哗哗地响,他们几个,又聊了许久。“原来老郡王说的事,便是那些山贼,物色中了他。”
秦淮朝也明白,经过了这么多年,这关系是如此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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