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世拿着手中的卷轴,上面书写着的奇怪文体,就是羊皮上隐藏的字迹。
只是,他知道,光是描摹字迹也没用。关键,他需要水!
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是南阳王行宫里的那口水井,不过没关系,他照着叶遥的方法做,肯定有效果!
轩辕世邀了三弟一块儿去三叔行宫,他去和三叔交谈的时候,让三弟给他偷几瓶水来。回头做做实验就知道效果如何了。
这座行宫本来就空旷,连个侍卫丫鬟也没有,三叔他喜欢清净,平日里,苑子都是他自己打扫的。
轩辕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轩辕文爵,他以为三叔离开了行宫,于是择回去了水井处,准备打水。
不料,他撞见轩辕念趴在竹林子外的草丛里。他也立马趴了过去,问,“怎么了?”
“嘘——”
水井旁,叶遥抱着双臂,一只脚丫子,打着板子说话,“今个儿我去了次厉贵妃那儿,厉贵妃跟我说,皇上早上和朝臣们议论建立医院学堂的事。结果,满朝文武全部驳回。”
“嗯,然后呢?”
“本姑娘就在想,这个世界真他妈糟糕。没有知识的女人,地位永远也抬不上来,光靠新颁布的婚姻保护法,撤掉青楼,远远不够。”
“那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就是,我要建医院,办学堂。哪个国家能改革成我理想的国度,那我就去哪里定居。可是厉贵妃说,西宁那边,也拒绝了我提议。”
“医院与学堂的事,我已飞鸽回南阳。宿奕会接手你的议案。”
“通过率是多少?”
“十成。”
叶遥一眨眼,“你的朝臣就这么好说话?”
“他们没有说话的权利,只有执行的能力,有,或是没有。你若想要政革,不独裁,那就什么事都做不成!”
叶遥突然笑了,“我喜欢听你说这话。独裁……呵,难怪当初你修改了婚姻法,撤了所有青楼,国家却没有丝毫动荡。”
“那,既然本王满足了你的胃口,你还不打算跟本王回南阳吗?”
“唔——这个嘛!”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或是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我听说,这世上有一种很漂亮的珠子。”
草丛里,轩辕世眼睛瞬间放大。
怎么回事?她之前不是说过,她不喜欢珍珠的么?
只见,轩辕文爵从兜里掏出一颗如掌心一样大小的火红色珠宝,“你是说这个么?”
叶遥口水当下流了一地,“艾玛!我就知道你兜里肯定有!给我!”
轩辕文爵把珠宝收回口袋,“答应我的求婚,我就把这玩意儿送给你。”
“好!没问题!咱们这就拜天地!”
“死丫头,你在敷衍我么?我要一个隆重的婚礼,我还要你在婚契上签下你的大名。”
“哎哟,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要拘泥这些小节呢?搞得跟娘们似得。”
“……”轩辕文爵眯眼哼哧,“你敢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口井埋了?”
叶遥立马叫了起来,“别呀!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坏心眼。”
“我已经没耐心了。答不答应本王的求婚?”
叶遥纠结了三秒,三秒后,她头一昂,“结婚就结婚!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
“婚礼的筹办得由你亲自动手。”
“这有什么问题?你等着,我马上回南阳。嫁衣做好了,我就来接你。”说罢,轩辕文爵风风火火的坐进黄金马车,随着轰隆隆的噪音。车子飞天冲着月光射了出去。
叶遥挑着眉头,立马转身把井水里水升腾起来,凝结成冰。随后招了一批侍卫,把冰块运上马车。
轩辕念急问,“皇兄,你不去拦着她嘛?她把水都掏空了呢!”
轩辕世拧了他一下,“你傻啊,井水是不会干枯的!”
“哦。也是!”
侍卫们把冰块装车完毕,叶遥把皇上御赐的金牌塞进他们手里,说道,“必须得在天亮之前运送到我菜园子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
“嗯!去吧!”
叶遥抬头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井口旁的一堆竹子。想了下,她走过去,一根根把竹子全部拔掉。拔掉后,她又在井里取了些水,封进瓶子里后,屁颠屁颠离开了行宫。
轩辕世急忙上去取水,装了一小瓶子,“等我做完实验,回头就让父皇把怀王的地皮收回来。”
轩辕念也取了一下瓶水,藏进兜里。
当天晚上,叶遥包袱款款离开了皇宫。
轩辕世急于做实验,对于她离宫的事,无心挂念。
恢复卷轴的实验果真十分离奇。一个身受重伤的侍卫,恢复卷轴往他身上一扔,立马变得活蹦乱跳。这项实验,让满朝文武都为之震惊。皇上小不绝口,夸孩儿聪慧过人。
实验取得了明显的效果,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大量生产了。
趁三叔不在行宫把守阵地,井水打了一桶又一桶,书吏官临摹着笔迹,一份份恢复卷轴堆满了小山堆。
与此同时,叶遥在菜园子里又挖了一口水井,水井南侧种满了高耸的竹子,她把井水里的水全部抽干后,再把冰块轻轻放下去,待它融化后,这口月亮水井,就完成了。
时隔一个月。
叶遥收到一份快递。
包裹一打开。
我去,多么漂亮的嫁衣啊?
叶遥乐滋滋的,当着玉茗的面,华丽丽的把它撕成碎片。
一只飞鸽飞落至轩辕文爵手中。
信纸一开,原本扬着幸福微笑的脸,慢慢凝结。
宿奕拿着芭蕉扇纳凉,看见飞鸽从鼻尖飞扑而过,乐滋滋的推门进屋,“王爷。未来王妃啥时候回南阳完婚啊?”
轩辕文爵沉默着不说话。
宿奕媚儿一挑,“一?怎么了?”
“宿奕,我问你。”
“嗯?”
“如果你被人玩弄了感情,你怎么处理?”
“躲角落里哭一顿啊,或者喝点酒发发酒疯什么的啊!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见得杀人吧?”
轩辕文爵用力闭上眼睛,深呼两口气,又一次沉默了。
宿奕心中闪过阵阵不安,轻声问,“王爷,您又被那丫头戏耍了?呃——您,您这次打算怎么处置她?”
“本王决定了。我要独政南阳。”
风儿轻轻吹过宿奕领口,一群群乌鸦,从天划过。
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一直以来以安宁独乐其身的男人,从来不喜欢做那些麻烦事。今日,却为了一个女人,宣布独立南阳?
“王爷,你可知道,半月前,怀王也发布了独政宣言,太子派人攻打了东源。双方损失惨重,怀王把太子的军队驱逐了出去,太子没有拿下藩地,皇上气得不轻呢。你现在也想宣布独立,皇上肯定会倾尽全力也要保住面子。到时候,吃苦的,就只有百姓。”
“我会尽量把伤亡减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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