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了,毕竟这嘴是长在别人的身上,他可当真控制不住。
都说时间是治疗伤痕的良药...
在杨爵看来,但愿如此吧!
“赵淮啊...”
看着无比风光的赵淮,即便是见过了大世面的杨爵,也不免得有些激动,只见老家伙是轻轻地拍了拍赵淮的肩膀,轻声说道。
“杨老儿...”
当然了,在赵淮的心里,杨爵此人的身份,那可是天底下最为重要的,除去了他的母亲之外,就只余下杨爵这么一号人物了。
毕竟在他人生最为艰难的时候,是杨爵拯救了他,拯救了他们整个家族,可以说在赵淮的世界观内,如若没有杨爵,就不可能有今日的他,如若当年杨爵没有将他跟母亲接回府内,那么他和母亲一定不可能活得下来的。
毕竟自己的父亲,乃是正儿巴经的龙寰叛徒。
虽说小小的赵淮可不明白,他的父亲赵大虎究竟错在了哪里,可是这皇帝都开口了,那还能有假?
而且再说了,若不是赵大虎的愚蠢,堂堂京城赵家,又怎么可能随之衰败呢?
所以在赵淮的世界里,他的父亲赵大虎,就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说是畜生,也不为过了。
可是,如若真的让他有一天明白,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英雄的时候,他会不会对今日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呢?
毕竟,那个男人,可是生他养他的父亲啊!
“好样的!”
也不知杨爵的这一声夸赞,究竟是在夸眼前的赵淮,还是在夸那位许久都未曾见过面
的老战友了。
“嗯!”
而面对杨爵的夸赞,赵淮都显得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瞬间涨红的脸蛋儿,就好似秋后的苹果一般,是红扑扑的,不过这也能从侧面反映出来一个问题,那便是赵淮这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没有看上去的那般硬棒啊。
毕竟此刻的他,可是如赵大虎一般,长了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模样啊,却不知一个拥有着如此壮硕身材的青年才俊,在面对赞扬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承受能力,为何会如此孱弱呢?
一听到对方的夸赞,赵淮竟慌忙地选择了低下脑袋,那模样当真是像极了遭遇到危险后所找地洞逃命的鸵鸟。
看着如此小女子般心态的赵淮,杨爵不禁笑出了声。
只是这笑着笑着,也就笑不出声了。
也不知是想起了谁...
也不知是挂念着谁...
剑指苍穹,豪言壮语!
“擂鼓震,彻云霄!好儿郎,卫家国!祭酒!!!”
只见杨爵这边刚一说罢,而后身边便穿插着过来了好些个身着祭祀服装的妙龄少女,这些少女一个个都端着个大盘子,盘子上都放置着一盏,盏里都被盛满了鲜红的血液。
而杨爵则是一手高举着佩剑,一手直接从面前少女所托着的盘子上是端起了盏,然后仰着脑袋的就将其满盏的血给一饮而尽了,待猩红的痕迹顺着他的胡子开始吧嗒吧嗒地滴落,他便发狠似的,是用力地将手中的盏给砸在了高台之上!
待杨爵这边刚一砸完,彼时站在高台之上的一众人等,包括了赵淮在内,也都是仰着脑袋的将自己面前的血酒给喝了个干净,而后纷纷将其砸在了脚下,看着原本完好的盏,是顷刻间摔成了好几瓣。
“呼...哈...”
......
“呼...哈...”
......
“呼...哈...”
......
一时间,校场肃风!
“龙寰儿郎,随我西征!”
只见杨爵这方刚一吼完,赵淮便不知从何处是牵来了两批无比神气的骏马,而后这个老家伙便在一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是一手瞬间从赵淮的手中夺走马缰,而后其人是纵身一跃,便一屁股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之上。
此刻的风,将杨爵戎盔上的红翎给吹得哗哗作响,而他就这么跨在骏马之上,意气风发,好不潇洒!
“驾!”
待又一阵劲风吹过,这位龙寰的战神,为保家园,再次出征,而这一次的对手,便是他曾经的得意门生,夏至杰!
“驾!”
......
“驾!”
......
杨爵,这么带着浩浩荡荡的西征军是开拔了,这位代表了龙寰之图腾的老人家,其命运究竟何去何从,或许他本人并不自知,而唯一知晓的人...
“朕没能料到,今日你竟然也会来?”
微笑着,轻瞥着,那言语之中的意外之音,那言语之下的潜藏之语。
“朕还以为,你这辈子就只会窝在你的府里呢!”
说罢,陆锋的眼光,便尽数地落到了眼前的老者面前。
他,正是杨爵口中所提及到的人,那位亲手葬送了赵璇与俞北塘性命的刽子手,李耳!
“西征之事大如这天,如此重要的时刻,臣又岂敢独居于家里?”
那湛蓝的瞳孔,就好似星辰之间最为透彻的信念,只不过李耳这般的视线,看得陆锋是极为的不舒服,因为这样的视线,是一种足以看透任何伪装的视线。
因为在这样的凝视下,没有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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