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蒙睁开眼,发现眼前的不是小狗,是陆星濯。
真糟糕,她闭上眼睛,下定决心了、发过誓了,这辈子绝不再去想他。
她转转眼珠,又睁开眼,发现还是陆星濯,伸手欲打他一耳光来证明这仅是个梦。
却不想被陆星濯一把捉住手腕:“这张牙舞爪的性子还是没变!”
从小到大,福利院的一众熟人、老师、同学、同事对她的评价皆是:性格沉静、寡言少语。只有妈妈和陆星濯知道她的本性:张牙舞爪、毒舌狗腿。人都是这样,只敢将最真实的一面,留给心底认为最亲近的人。
她掐掐自己:“天哪。”你怎么又来了。这句话是腹诽,她可不想和陆星濯再有肉体关系,所以绝对、绝对不要再说惹他生气的话,毕竟他,一言不合就会放倒对方,男人放倒在地,女人放倒在床。
“怎么?不想看见我。”陆星濯拧拧眉。
“怎么会。”
“那你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是很愿意看见我。”
“哪有,我这是脸笑多了,僵掉了。”
“嗯。那还是不想看见我。”陆星濯将她扶起,修长玉指滑上她的衬衫,熟练地解开了她第一颗扣子。
这…这又是要色、诱她么…
不行,昨晚之后她发过誓,绝不能再继续耽溺美色。
陆星濯又解开了第二颗纽扣。
她闭了眼,定定心神,脑海中闪过一排彦祖、城武、天乐,怎奈彦祖城武天乐的美色如何能盖过陆星濯,梁珂心猿意马,假意眯着眼睛,偷看他。
陆星濯却没有耐心再解第三颗纽扣,而是一把撕开了她的衬衫,抬了眼眸,直直看着她,那眼尾一勾,比那惑主的妲己、褒姒也差不离多少。
梁珂吸吸鼻子,陆星濯他…他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黑色内衣裹着一对丰盈玉胸,如漾在春水里的两尊雪峰。
陆星濯面无表情、眸色加深。
梁珂慌忙拾起被撕烂的衬衫,挡在胸前。
“挡什么?你全身上下哪里,是我没碰过的?嗯?”
“我…我来了亲戚。”其实她并没有来,只是顺嘴胡说。实在是不想违背立场,稀里糊涂又同他纠缠。
陆星濯嗤声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天仙?不过略有姿色罢了,我还没饥渴到那个地步。”
不饥渴你撕我衣服!梁珂忿然望向他:“你这么远跑来是为了羞辱我么?”又气愤指向门:“门在那里,出去,把门带上。”之前再三提醒自己不要惹怒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被他一刺激,还是忍不住说些义愤填膺的话。
梁珂默默用衬衫遮胸,起身欲回房里换衣服。
不想又被陆星濯狠狠按照沙发里。
出去?把门带上?今早,这个女人还让他以后别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原不打算今晚再来,可是看到侦探递来的照片后,又改变了主意。自从那晚重逢,他一直安排了个侦探跟着她,汇报她的生活起居、一言一行。下午她在录制现场,片场的男主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腿和屁股!裙子穿的这样短,还和陆辰卿卿我我。招蜂引蝶、不守妇道!
陆星濯眸色更深,他重重吻了下去,锁骨、沟壑、纤腰…一开始是啃噬,到最后全变成细腻温柔的亲吻,如绵绵春雨。再到最后,梁珂已是呼吸急促,失去抵抗。
身体永远比大脑更诚实。她的大脑代表理性与自制,身体却代表杂乱无章的感性与最诚实的欲望。
她摇摇欲坠地想,完了,她又要食言了。
陆星濯却蓦地放开了她,面无表情:“你来了月事。今天还是算了吧。”
他…他他他…陆星濯他是个小畜牲!
他都快吻到那里了,还假装不知道她刚才骗他来了月事。
他这分明是半途而废!他这是不负责任!他这是欲拒欢迎!
“我没来!”
“我当你来了。”陆星濯摸摸她的脑袋:“乖,我抱你去洗澡。”
梁珂只觉得自己一辈子的白眼,都在面对着陆星濯这个男人的时候翻完了。
他说要帮她洗澡,害得她小鹿乱撞、心里忐忑了一番。她现在被水一浇,已经清醒了太半。内心又气愤又纠结,纠结的是,自己刚怎么能见色忘义、背弃誓言,说好了再也不去想他、再也不跟他有任何关系,却被他三两下逗引得立场全无。气愤的是,她…多少算个美女…他竟然这样视她的美色如无物,一本正经地把她放进浴缸,心无邪念地帮她洗澡,那目不斜视、坐怀不乱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柳下惠。
唉,哗哗水声里,梁珂忧心忡忡:她这样反复无常、自相矛盾的女人,前路茫茫,该怎么走呢?
手指关上电源键,吹风机停了嗡嗡的声响,帘外是半轮初月挂在夜幕,天清晕灭、露白光浮,七月初的天,有些燥热。
“头发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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