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带她去瞧薛詹。
沐云辰盯着清淼离去,双眸深邃,轻呵了声,背起包袱,离开。
路上,竟遇见了一个女人。
这天姿国色的女人正是林雪。
沐云辰眸底神色一沉,极为锐利,这个女人竟然敢带走他的亲生儿子。
林雪感觉到一阵强大的气场,侧过目光,正对上一个面容丑陋的男人,男人的目光复杂如漩涡,凛凛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雪微蹙眉,她并不认得这个男人是谁?
“姑爷。”
林雪身后捧着一罐散着药香的小罐的丫鬟,见到沐云辰,连忙行礼。
原来是薛二小姐的夫君。
薛府中传的沸沸扬扬,薛二小姐嫁的夫君乃是一个猎户,听说这猎户之前没少沾花惹草。
林雪唇边带着一抹嗤笑,这么个男人沾花惹草?
林雪没对他笑一下,冰冷冷的连话都没有说,直接无视他,路过。
沐云辰站着未动,等她们走过,径直背着包袱离开。
扑棱棱,一只八哥扇着翅膀向他飞了过来,沐云辰伸出手,接了它身上所带的书信。
回了房间,沐云辰看了起来。
书信是谷天狐传来的。
益城如今稳当,不单如此,还说了一件惊人的事,他一下子笑了起来,心底里瞬间踏实。
原来这小家伙已经回去了,就这几日,就闹得他叫苦不迭,让他们尽快回去。
他将书信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会儿,听着外面靠近了的脚步声,刷的一下子将书信捏碎成了粉末。
他需要时间,和这个女人好好的相处,没有那些熟悉人的干扰。
清淼推门进来,瞧见桌子上的八哥,“咦,它怎么跟过来了?”
沐云辰摸了摸八哥头上的那撮毛,极为疼爱的说道:“它离不开我。”
清淼倏然觉得牙疼。
“薛詹半死不活了?”
清淼道:“我昨个踢断了他的手腕,他这打我进门就乖乖巧巧的没动一下子手,好像手还好好的似得,这就罢了,他的神色很怪,我说了几句之后,他貌似松了口气似得。我跟你说,他必定是在那间闺房里有什么把柄。”
“没翻着?”
清淼嗯了声。
“我回来时瞧见林雪了。”
清淼道:“我出来就瞧见她过去,还捧了一罐子治内伤的药,花枝招展的勾搭人,许是对的人不一样,方式都不一样。”
沐云辰静听下文。
清淼瞧他注视自己听的认真,真想捶他,在着安静的打算打个瞌睡的鹦鹉身边啪的一拍桌子,妖妖绕绕的道:“就这个模样。”
沐云辰笑喷,伸手一拍她的肩膀,“本少主打从回来见到你,真是被你带坏了,什么规矩都在九霄云外,连瞧你这疯样竟还觉得理所当然。”
清淼瞧着他,忍不住笑道:“原来你之前不守规矩都是我影响的,真是千古罪人了。”
沐云辰逼近她的笑颜。
清淼一下子心口怦跳,难得他从回来后靠的自己这么近,带着亲近的温柔,清淼整张脸仿佛蕴起甜蜜蜜的色彩。
沐云辰俯身靠近,吻她。
清淼心里一下子极为激动。
沐云辰一手揽住她,清淼心里更加的激动。
等清淼激动的差不多才发现,人家没别的意思。
清淼泪流满面了,大白天,她白日做什么梦,怨念,怨念。
……
“林姑娘,老夫求你个大事。”林雪从薛詹的院子离开,被薛檬程叫到前堂,有事相商。
林雪听着薛檬程感慨万千老泪纵横的表情,问道:“薛盟主有何事?”
薛檬程拿了本三十六计,对着林雪说道:“老夫爱女近日回府,嫁的乃是个猎户,只是,老夫瞧着,这猎户分明就是为了让江湖再起血雨腥风,而故意接近我的爱女,而娶了我的爱女的。”
林雪听着,嗯了声。
薛檬程道:“老夫辗转反侧,恳请林姑娘相帮,为你主
子多年费尽心力的结果,尽心保护一回。”
林雪道:“薛盟主可是希望林雪亲自出手。”她说着话,表情泛着杀气。
薛檬程道:“岂可,怎说暂不能动手,毕竟尚不清清楚楚,老夫曾听爱女说起,这男人早早曾多年拈花惹草,老夫只盼,爱女能够再瞧清其人,此人在爱女心中如今可是脚踏实地的疼爱她,分明就是假的,爱女还想与他生下孩子,实在就是跳进火坑啊。哎,老夫近来加之又忙于寻着你家小主子,日日真是难以高枕无忧啊。”
林雪听着他的话,面无表情,气场毫无变化的说道:“薛盟主,薛小姐蕙心兰质,林雪与她细细说去,若是说不通,自为薛盟主兵不血刃。”
薛檬程见她并不应自己的手段,倒是应了解决此事,大喜至极。
“林姑娘,近日听闻益城的武林中人也有人瞧过你家小主子的身影,尽快,就能找到小主子的踪迹了。”
林雪嗯了声。
出了门,林雪的表情仍无什么变化,那薛二小姐的夫君,未必就是烫手的山芋,对于薛檬程的话,林雪不在意,怎说,她丢了小主子的踪迹,有人能为她密不透风的相帮,也实在是难得。
她心底微微松了口气,若非益城密不透风,她岂会如此被动呢?
“奇儿,即刻去请薛二小姐来见。”
清淼正坐在房间感叹自己的白日做梦,林雪身边的小丫鬟前来敲门。
“林姑娘让我过去?”清淼好吃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