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果然带着妆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憔悴,我哭笑不得地说道:“好了,起来吧,要感谢的人,你们该去感谢给你们发布特赦令的凯撒。”
“凯撒是要感谢,但是我知道,若没有您的原谅,凯撒不会下这道特赦令。”佩妮维斯固执地说道。
我想了想忽然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或许我根本就没有读过那本书,但现在你一说,我忽然有了去读那本书的冲动,万一我后悔了,再回头过来迁怒你们,怎么办?”
“写书的主意是我出的,书的创意是我一个人提供的!其他人都是我以爱丽舍俱乐部部长的身份找来帮忙的。”
听着这类似向我开炮的翻版,我看着这个女孩的清丽脸庞,手竟然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脸腮,指尖的触感很滑…
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嗯,会是喜欢么?感觉不大像,这么很固执,但却很可爱的一个女孩,总让我忍不住要逗一逗她。写书抹黑我那事,大概也正因为对她有挺大好感的缘故才懒得追究,当然,我怎么也是过三十多的大叔,对于这些小女生的任性,也没多放在心上。
好像,我明白关键了!我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对佩妮维斯的好感是长辈看待小辈的那种关怀?纯洁的,无关**的爱?是男女纯洁关系的一种?!
我擦!
我似乎一个不小心间,居然把菲列特利娅纠结的哲学难题给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耳边听进的嘤咛一声把我从深思拉回来,只见佩妮维斯缩了缩脖子,俏脸绯红,羞赧得眼睛不敢直视我。
略微不舍从人家的香腮上收回手指,我突然想起一个好久都忘记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那天找上我呢?”
文艺少女的嗓音几不可闻:“因为…你那天在咖啡馆翻看了那些书…而且看了很多,这是阿特米思先生,也就是谟涅摩叙涅斯的领班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似乎文艺少女做得也不算错,我笑着说道:“你的道歉,我不会接受…”
在她惊慌失措之前,我又说道:“记住,你没有错!书上的一切都是巧合!你回去只要改过那些巧合就可以了,没有人会因此抓你的难处。答应我,把你的书写下去。如果你不写,别人还会因此认为你那是心虚,知道吗。”
“真的,一定要写吗?”文艺少女怯怯地问道。
“你说呢?”
“真的,真的,一定要写?”文艺少女再次征求道。
蹲下直视着她,我说道:“当然!现在你已经有了名气,继续写下去,会有更多地人关注你的书。到时候,你会拥有其他贵夫人都梦寐以求的名气、人望、人缘,这不是很好嘛?”
“不写不可以吗?我不需要什么那些东西。”文艺少女好像在害怕些什么。
我不禁莞尔:“你怕教会?”
佩妮维斯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你怕又被人威胁?”
佩妮维斯继续红着脸点头,她抓起我的衣角拉了拉,可怜楚楚地说道:“我们不写了,行不行?”
你不写了,那我救你不就没有失去一大部分意义了,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你父亲和家人都反对你继续写下去?”
佩妮维斯再次点头。
“好吧。”捏着下巴,我又忽然问道,“那你怕我吗?”
佩妮维斯失神地怔了怔,她撅着嘴,眼眶跟着就是一红,好像要哭出来:“怕,你们,我都怕。”
“你怕的那些,他们也都畏惧我。所以,你是应该畏惧我多一点,还是畏惧他们多一点?”嘴角的笑容越裂越大,我在等着佩妮维斯妥协。
“你们都在欺负我。”佩妮维斯为难地嘟囔了一声,“以后你要为难我,那我该怎么办?”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淡淡地说道。
“可是万一呢?我不想我的家人、朋友被我殃及。”
“那我需要给你什么才能让你放心呢?”我又问了个很让人为难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佩妮维斯困扰无比。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想法:“你可以把这次经历当做这是与恶魔同行的日子。我就是那个随时可以吃掉你的恶魔。你,可爱的佩妮维斯小姐将会在我的身边,因为我的一举一动而胆战心惊,切身地感受来自一个恶魔对人的威胁。我想这对写作会很有帮助。你觉得怎么样?”
佩妮维斯惊愕地捂住了小嘴:“请您不要再说这些,好吗,这会让我很难堪!”
我忍不住掐了她的脸颊,手感真好,而妹纸更加娇羞了。嗯,会写书的文艺少女才是好的文艺少女,我想了想继续又说道:“如果你真的觉得欠了我什么,那么帮我一个忙,一个很重要的忙,可以吗。”
我要文艺妹纸帮的忙是她力所能及的,那就是帮马库斯这位老兄。
佩妮维斯就很好,人漂亮,又知道分寸,经过教会这么一闹,她本来就芳名在外,这下子更加出名了。通过她把她那个俱乐部都拉下水,我相信相互在节日期间寄贺卡这个小举动在上层建筑里流行起来就更有把握。
约好了佩妮维斯三天后见,我想在那时候把大胖子马库斯介绍给她认识。
利用这么一个可爱的妹纸,有点不大好?
我这是在帮她,也算是在各取所需。三天后她跟我和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那些想找她麻烦的宵小看到这个事实,自然会自动退散,要知道,塞奥法诺家要来扮演狮子这个角色还是很称职的,不管是用来驱赶土狼,还是用来圈肉。
“宣战了!!!”
我眉头一皱,转过头去,听着声音,只见是亚历山大。
“终于有仗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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