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曙光照耀的昏暗的茅草屋内,半山腰的雾气也随着丝丝朝阳散去,本该此地是世外桃源的小村寨,现在透露几分萧条落魄,室内的曲状趴在床铺上、背后是一道道密布狰狞的疤痕,少年微闭着双眼,瘦弱身躯不时在微微抽动,仿佛梦中的喃咦,紧握双拳毫无预兆地朝着床头砸去。
“嘭.......咚。”老旧的木板床发出一阵刺耳朵声响,嘎吱嘎吱声声不绝于耳,少年微微侧动身子慢慢翻身平躺下,额头满是虚汗的神色显的痛苦,躺着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已经是三天过去了,姐姐悉心照料之下依旧没有安抚少年宠宠欲动的新,复仇是支撑着他唯一信念。
曲状魂游天外计划着怎么报仇,顿时一阵靴子发出踏踏的脚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神色紧张地盯着门外,悄悄地把一把锋利无比藏入枕头地下,静静地等着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脚步声,他知道来的人不是姐姐,十有八九是那帮洗劫家里的混蛋,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推门而入的东方玖鸣。
这个曲状做梦都想的杀掉的人,那个(禽)兽玷污他姐姐清白,他的同伙宛如(禽)兽,弑杀许多对他的好的叔叔伯伯,而他的阿父也死在那个叫荀子持的男人手中,沸腾的鲜血就在面颊沸腾,滚烫热浪席卷了他的衣衫,而这一切都是来自那个苦哈哈的父亲,为了保护自己这个淘气的小鬼,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怎么?还想着报仇嘛!”东方玖鸣毫不在意地说道,看着眼前行动不便的少年,满面不屑地道:“不想早死,你就给我安分点。”
“我姐姐呢?”曲状神色警惕地看着东方玖鸣,低着头咬牙切齿地问道:“今天她起负责照顾那对囚犯,而我也不是什么冷血之人。”
少年有点惊愕地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东方玖鸣,似乎有点难以置信这个畜生会对自己良心发现,想来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已,到底在图谋什么呢?
少年的心中思绪万千,东方玖鸣可没有那么多顾忌,看着躺在木床的曲状,笑吟吟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年,打量了一眼曾今一度在这里有过鱼水之欢的场所,看着眼前的透着丝丝光亮的屋顶,瘸腿的桌子,破烂的瓦罐,几床洗的一僵泛白的被子,不由的摇了摇头道:“还真是家徒四壁啊!”
“少来!有事就说吧!”曲状直视着笑的有点渗人的东方玖鸣,不假思索地道:“收起你那伪善地嘴脸,我不相信你会良心发现。”
“曲状,你应该知道,我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东方玖鸣出奇没有暴怒,即使眼前的少年伸手去偷偷摩挲枕头下匕首,也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自顾自说道:“放弃无谓的挣扎吧!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想下山去。”
“没错!从第一天遇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披着羊皮狼而已,老天真是瞎了眼,竟然给你这只异于常人的能力,我恨啊!”曲状带着丝丝疯狂,双目通红朝着东方玖鸣暴起,手中匕首也朝背对着自己身躯狠狠插了进去,令曲状惊讶的是没有看到熟悉血色流淌,更没有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年少颤抖的身躯不由的呆懈了。
“我都说了,没用的。”东方玖鸣毫不在意地打断曲状的话,转身对着一脸惊骇,仿佛在看怪物的曲状道:“看到了吧!你所谓致命武器,在我看来不过是破铜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