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尊白玉美人雕塑,露出无趣的表情。
上官清空惊喜一场,道:“不过是一尊白玉雕像,算什么稀罕的物件,信安王这话,说的太过了。”
“上官将军莫要言之过早了。”,信安王意味深长的说完,退开。
明亮璀璨的夜明珠下,那尊五官精致的美人雕塑静静的站立,场中寂静无声,突然,那美人雕塑的眼,眨了一下。
施醉卿旋即一笑,拖长了声调戏谑道:“当真是个稀世宝物啊……”
众人还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便只见那静伫在广场中央的美人雕塑纤手微展,指尖轻抬,那皓腕间的银钏也如波浪般地泛起了莹润的涟漪,云手轻舒间,她抬腕低眉,脸上的肌肤也如水般细腻,逐渐逼真起来……
上官清惊秫地瞪大眼,那美人雕塑抬手的动作轻柔曼妙,如真正的绝世美人儿,随着肩膀的扭转,她全身都在缓慢扭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清莲水妖般的诱惑,自然而流畅,丝毫不显得僵硬和拖滞。
那白玉在她的身体上逐渐变成柔软的水流,她仿若出水芙蓉,青丝墨染,盈盈素靥,时妆净洗,肌肤胜雪,青丝墨染,当她的五官逐渐清晰起来,众人无不为那仙人般的容颜倾倒。
她在缓缓的起舞,那水流顺着肌肤,滑到了她的三寸金莲下,随着她的舞步而动,使她在一片明月生辉中看起来就像在若水之上起舞的仙子。
歌声似从天下飘来,黄莺出谷,婉婉转转,那女子一袭水白的流衣宽袖层层叠叠,衣袂飘飘若仙,她纤纤素手宛若兰花般拂过那绝美的脸儿,一双纯净无垢的眸子睇着上座之上神色寡淡的寂璟敖,似有灼灼的芍药花盛开在静谧的幽林中,尽态极妍,令人眼睛发直,移不开视线。
突然,那歌声开始高亢缠绵,她莲步轻移,足尖旋然成花,广袖流云飞扬于扬空,如丝长发盘旋明月,舞姿飞散,似笔走游龙绘丹青,似流水行云鸾凤舞,踏云逐风,翩然惊鸿,令人叹为观止。
施醉卿不由得想到了一首诗。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
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荣风。
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这般佳人,又是以如此曼舞惊鸿的方式出场,很难不不让人动心,施醉卿看向了寂璟敖,却只见那男人握着金樽,自顾自地喝酒,而他的另一只猿臂,此刻正圈在她的腰际,手指不知在她的腰侧试探什么,轻轻的敲击,让她那块肌肤,灼热灼热的,有点发痒。
“阿璟你看,这样的美人儿,才算得上人间绝色,比大都之中最美儿的清倌可美得多了,若我是个正常男人,当重金聘为贵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