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目瞪口呆,菊花也太豪放了吧!她简直和铁心兰有得一拼啊!
“淳于公子吓得逃走了,肯定也不会再待在我们村里了。”杏儿道,“菊花简直不知廉耻,败坏村子里面女孩子们的名声。要是淳于公子以为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就不好了。”
“放心,淳于大哥明白的。”姚黄道,“现在村里面的人都知道菊花的事情了吗?”
“可不是。听说四祥子叔把菊花关在家中狠很地揍了她一顿,如今连床都下不了。”阿梅说道。
“菊花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如果没有人挑唆,不至于在男子面前脱衣服。”姚黄一下子想到了嫁进村中的那位“潘金莲”。
张巧姐点头,“你说对了,不就是青翡那女人教她的吗?”几个女孩子连嫂子也不叫了。
姚黄瞠目结舌,这女人太厉害了,自己没挑事,反而挑拨起别人闹事。她到底在想什么?
“祥子叔和祥子婶跑到柱子哥去找那女人讨说法,被柱子哥拦下来了。祥子叔和祥子婶在院子里追着柱子哥打骂,那女人缩在屋子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是花婶和村长过去把祥子叔和祥子婶劝走的。”杏儿去找阿梅时路过柱子家看到了全程直播。
“柱子哥真不幸。”阿梅说道,“我娘说妻贤夫祸少,柱子哥娶了这么个女人,以后有得他受。”
“可是柱子哥心甘情愿啊,不知道那女人给柱子哥喝了什么迷魂汤。”张巧姐道,“她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儿,也没什么优点了。”
“少年慕艾。”姚黄道。
“慕艾是什么?”其他三个女孩子听不懂姚黄的话。
姚黄正要解释,门外传来丁零当啷的铃声。三个少女皆是一喜,开心地道,“是方大叔挂在货担上面的铃声。”
方大叔即是方月娘的丈夫,是走街窜巷的货郎,他应该是昨天晚上在城内摆摊太晚了,才会今天回家。
“走,去看看放大叔那里有什么好东西。”三个女孩子兴冲冲地就要往门外跑。
“还是不要了吧,方大叔回来肯定很累了。”姚黄阻止三人道。
张巧姐呵呵笑道,“二丫,方大叔就算累了,但只要有生意就会精神百倍。他每次回村都要先在村子里面转一圈,如果没有人去买他的货物,方大叔会生气的。”
姚黄闻言不再阻拦,跟着三个女孩出了门。方大叔的货担摆在村口,已经有了许多大娘媳妇和女孩子们围在了货担旁边。还有许多的小孩子,眼巴巴地定着担子上的小玩具。
方大叔货担上的货物种类齐全,小到头绳、绣花针大到布匹瓷瓶,应有尽有。张巧姐三人身上的钱不多,一人买了一条扎头的红头绳。姚黄给姚青和小可买了纸和墨,又给自家大姐买了些绣花线。方大叔乐呵呵地把东西递给姚黄,这两天的生意好,他十分满意。
回到家中,姚红提了个篮子对姚黄道,“二丫,你把这篮食物给曾大娘送过去。”
姚黄接过篮子,篮子上没有盖布,姚黄看见里面装了两斤糙米,几个鸡蛋、一块大约二两的肥肉和半筐花生。
“我这就去。”
曾大娘的丈夫早逝,她一个人抚养儿子长大,家中生活困难,村民们大多会照料母子俩。姚家困难的那两年,曾大娘自己家中生活不是太好,却以自己的方式照顾姐弟三人。曾大娘的儿子曾清华只有十四岁,每次打柴时都会多打一些给姚家送来。如今姚家生活好了,姚红便不时送一些吃食过去。曾大娘和曾清华不想白吃姚家的东西,常常来姚家帮忙。姚家的两亩花生地有他们劳作的功劳。
“曾大娘,在家吗?”姚黄走进曾家的院子。曾家比姚家破旧了许多,两间黄泥巴砌成的屋子的墙上裂了好几道口子,若是连续几天被大雨侵蚀,只怕屋子就可能塌掉。姚黄将这一点记在心上,想着回家与姐姐讨论一下,想个理由帮曾大娘把房子修砌一下。
“二丫呀,快进来。”曾大娘双手湿漉漉地从厨房出来,在自己的裙子上揩干了手,拉着姚黄进屋。
“大娘,大姐让我给你们送点儿吃的过来。”姚黄把篮子递给曾大娘。
“哎,大娘和你清华哥欠你们的可还不清了。”曾大娘叹气,却没有拒绝两姐妹的好意。
“大娘别这么说,你和清华哥不也经常帮我们吗?那两亩花生地没有清华哥帮忙的话,我姐姐一个人可照看不来。”姚黄道,“对了,怎么没有看见清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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