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泛起几分欣然,秋意浓又自失的一摇头,这份得意着实不该,因为将枪锋下攥取的都是黑甲军的性命。
“恩师,若您在天有灵,看到我和将双枪相会,而一方是被你评为一生痴狂的徒弟,另一方则是你素未谋面,却要去营救你袍泽的再传少年,真不知道您会希望哪一柄枪能胜出此战…”秋意浓很想喟叹一声,但看着前方的横冲残军,他还是把目光定在了几步外,亲手投掷于地的那柄长枪上。
就只这片刻,他已经一次次逼自己镇定心神,这份优柔寡断实在是不合自己这黑甲第一闯将的名号。
不该忘记,恩师说过,他乃天性痴狂之人,心意既决,战事未毕,那只要有人越过雷池,迎刃而上的就只能是掌中修罗枪,而不改是这无谓的感伤。
否则,就是对主公的不忠,对袍泽的不义。
“来日愧悔,好过今日惘然…”手指轻轻弹着枪柄,秋意浓收敛下眼中最后一丝茫然,修罗枪指向前方,枪锋幽紫,心如铁石。
“护龙将?“帅纛前这十步重围内,横冲都自然也听到了将的虎吼,仅剩的十几人已被压制得紧缩成团,单薄至极的防御似乎随时都会被四面八方的攻袭捅穿,但他们还是把轩辕如夜和白骨枪旗护于中枢。
“这小子,果然还是杀回来了。”大将苌庚的车轮板斧往外一荡,架开了几柄抽冷子刺入的长枪,板斧回收时,他似叹气似喘息的说了一句,。
那几名偷袭的黑甲军被震的往后倒退几步,几人惊讶的晃着被震得发酸的臂膀互视一眼,片刻前,这名持斧大将的气力似已耗竭,只能勉强招架,可刚才这一斧竟是力道十足?
“何须意外?名字都是将,当然就有这九头牛的倔犟。”老道玄机子也轻声答了一句,困兽犹斗中,两人居然还在一问一答,情形颇显反常,更反常的是,一直左支右绌招架的这几名横冲将领竟开始了反击,玄机子手中铁拂尘用力一松,笔直刺入一名正持刀砍来的黑甲俾将咽喉,趁对方的满面惊愕僵硬时,他右手前探如猿臂长舒,夺下了此人手中钢刀,玄机子眼角余光扫过这名肯定是死不瞑目的黑甲俾将,嘴角牵起抹微笑。
这黑甲俾将已和他缠斗了十几回合,大概是看他气力用尽,想独自立下杀死横冲大将的功劳,此人一直喝令身旁部下不得过来帮手,谁知反被一击追命。
“就算真是强弩之末,我横冲将士的性命也不是轻易能取。”玄机子冷笑,刀在手,立即哗啦啦抖开一片刀光,向左右两旁分砍过去。
“将还是想救我们回幽州,是个机会!“行商车玄甲一催坐骑,几乎是紧跟着刀光,踏入了被玄机子清出的空隙内,车玄甲右臂被斩断,断臂处血丝涔涔,面色灰白,可他左肋夹住一杆长枪,单臂用力抡开枪锋,追着刀光把空隙破开更大一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