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暖,还亲手拎了一桶水一桶肉馍过来,招呼苏公子和项家兄弟等汉人一起过来吃喝。
项良籍胖墩墩的脸上早满头是汗,笑眯眯的接过两只水桶,一乐道:“打仗打得有吃有喝,还真是生平第一次。”
“这位兄弟,你也来吃点。”见林青背转过身,飞王和气的招呼。谁知林青还是背转着身,干巴巴的回了一句:“不饿,不渴。”
这一句生硬的回答,谁都能听出来林青的不满,项良籍等人的目光顿时都转了过来,只是不明白一个小小的阵首为何会对护龙七王如此不满,看林青方才打仗时的勇敢,也不像是因畏战而怨怼将帅之人。
飞王愣了愣,却也很好脾气的不以为意,温言道:“都辛苦了,歇歇松口气吧。”
“不饿,不渴,也不累。”林青还是干巴巴的一句话。
这下连智王都看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林青一眼,低声道:“诱敌一事,你还是有怨气?”
飞王向四周一看,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些尸首,若有所悟,以为林青是心痛袍泽的战死,当下神色愈发和善。
林青绷着脸不答话,他不想回头去看智王,因为看智王会让他想到战死的部下,也更不想去看飞王,因为看飞王会让他想到那个一脸灿烂微笑的少女。
“智王!”大步走来的窟哥成贤打破了此时的沉默,而他带来的消息也立刻让人疏忽了这一点尴尬,“北门下的攻势已经放缓,但有人看到,黑甲军至少有两支万人队,正赶向东门!”
大家听了都是一震,早在今日开战前,智王就说过,一旦黑甲军分兵攻打其余城门,既是好事也是坏事,这说明拓拔战已经开始心浮气躁,不确定是否真能硬破下防守最强的北门,但坏事则是幽州也将要抵挡各处城门的攻势。
智王沉声问:“东门此刻有多少兵力?”
窟哥成贤道:“只有夏侯战和三千军士。”
“把荆棘枪派过去。”智王沉吟了片刻,下令:“再派三千人过去,不要硬拼,先用月满山河杀敌。”
“我也过去照应着。”飞王接口道:“五哥和小七就留在这里,北门的防守不可松懈,说不定这正是拓拔战的声东击西,这里火势一小,黑甲一定会继续攻城。”
“我不会让这里的火小下去的。”智王叮嘱道:“六弟,一切小心,你再挑一千人过去。”
“三千人够了,何况还有荆棘枪。”飞王笑了笑:“打了这许久,北门的兄弟也都累了。”
“我跟你过去。”林青忽然开口,四周的人闻言都是一怔,想不到这一脸怨气的军士居然会主动请战。
飞王迟疑了一下,好言劝道:“兄弟,打了半天,你也累了,歇歇吧。”
林青不再看口,他抄起长枪,沿着城楼径直向东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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