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是不是绫罗氏的人?”音紫想了想问道。
“这个,应该不是吧!他是户部尚书的亲生子,户部尚书一家,三代都在京城,应该是与绫罗氏无关!”无痕解释道。
音紫不解,师父说的,子墨应该与绫罗氏有关,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清尘在天牢安然度日两个月,却一直不见有人来提审,对那人的心思琢磨不定。
这一日,天牢的门被打开,来的人穿着盖头的斗篷,一眼看不出模样,身边只跟着一个人,那人,白清尘却认识。
他为皇宫里供货,德顺的地位,在后宫的当差人员中,应该算的最高。
既然,身边跟着德顺,那来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
白清尘浅浅一笑,只是自顾自的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书,对方不言,他也不语。
那人头上的斗篷拿掉,果然是赤国的国主。
他对着身边的德顺挥了挥手,德顺点点头,便去了天牢之外守着。国主亲自来天牢这种事,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江山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国主蓝钺看着单腿支起坐在稻草上的白清尘,语气不明的问他。
“没有什么重不重要,只是没理由不要而已!”白清尘单手持卷,目光一直未从书卷上离开,也不看蓝钺。
“放肆!就这么跟自己的父亲说话?”蓝钺被白清尘不温不火的样子惹急了。
“抱歉,在下姓白!”白清尘持卷的手隐隐一抖,之后清冷回道。
“你就是姓黑,骨子里流的也是我的血!”蓝钺愤怒的声音越加的高。
白清尘一直停留在书卷之上的目光终于收回,他动作没变,只是转头看向蓝钺,目光犀利的让蓝钺皱眉:“我这一身的血,早已经被“代罚蛊”吸得干干净净,如今的这一身血,是为了我娘才支撑到现在!”
蓝钺身形僵住,这两个多月来,他一直在想,他知道白清尘有恨,可却不知道,他的恨如此之深。原本他以为,他都亲自来天牢了,与他解开心结是早晚的事,如今看来,并非自己所想。
“没话说了吧?原本我想要做的,只是为我娘讨个公道,可是,到后来,为什么我会举兵?为什么会有一方百姓的支持?你自己想过没有?”白清尘的话语里,是无尽的冰冷。
“看看东南一方百姓,因为蝗虫灾,他们颗粒无收,生活苦不堪言,你可曾下发过赈灾粮款?反倒是赋税增加两成,用来军饷之用!自己的百姓活的如此艰难,边界守得再劳又有何用?这城,早晚会不攻自破!”白清尘越说越气愤。
“原本只是因为你意气用事,不分青红皂白,却不想,你还如此的昏庸!官逼民反是定论,今日RI是我反,就算不成,日RI后,也会有千万人要反。”
“放肆!”蓝钺高呼,被人踩到痛脚的感觉极为不好。
“你已经习惯了让人臣服,所以,你害怕失去这一切!”白清尘盯着蓝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