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蹲到那盆前举起自己右手食指,用牙齿咬破之后就着血迹在那水盆画了个什么符。我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指尖飞快地在水面点划,最后又把手腕上的佛珠取下来,丢了进去。
我擦,这个法术原来这么复杂啊?要是没有那串佛珠,我岂不是永远也学不会?
正当我站在旁边想七想八的时候,乔安笙就已经做完了准备工作,像老僧入定一样盘腿坐在水盆边,双手捏着加印放在膝盖上,死死地盯着那水面看。
我一时有些好奇,就走近两步朝那盆水里瞅了瞅,却发现还是一条围巾飘在水盆里,没有任何异样。
这样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坐在水盆边的乔安笙突然皱着眉头把加印收了起来,道:“真是怪事,怎么只有模模糊糊一团,什么也看不清楚啊!”
我抽了抽嘴角,实在很难相信他的话。难道这人也跟张宝杉一样,是个法术学得不到家的半吊子货?
正当我俩皱着眉头站在院子里各有所思时,却突然听到已经收了场的戏台子上传来‘锵锵’两声锣响,接着从后台走出一个手执长刀的小生,虎虎生风地在台上耍了几下把式之后,就咿咿呀呀唱开了。
我一愣,这三更半夜的还唱戏?
我一边想一边朝台子两边看了看,发现刚才明明还空无一人的台柱子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堆人,拉的拉二胡,敲的敲梆子,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群人来得着实诡异,我们一直站在这院子中间,既没听到脚步声也没听到他们摆家伙事儿的声音,怎么突然就唱起来了咧?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乔安笙站在原地看了半晌,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出一句话来。我没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只得走近了点,问道:“你说什么?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他没作声,只是脸对着戏台子摇了摇头,道:“看来有人想请我们看戏,那就先看看再说吧。”
说完,便走过去从善如流地翘起腿往台下的板凳上一坐,当真看起戏来了。
我愣了半晌,伸手抹了一把脸,满心尼玛。倩倩都找不着了,我哪还有心情看什么破戏?
那台上的小生咿咿呀呀唱个没完,我也没心情听,转身便朝外走,哪晓得脚底下走了半天,最后居然还是饶到了戏台前,连出院的门都没摸到。
这样试着走了两个来回,结果居然都一样。我心里立刻明白过来,这台戏果真有问题,没听完我们是甭想再出去了。
看到我死了心似地在他旁边坐下来,乔安笙立即挑着眉头朝我看了一眼。
不一会子,那个拿刀的小生下了台,上来个武生打扮的女人,耍了几下把式之后正要开唱,便听到平地里一通战鼓声,接着厮杀声四起,眼前的戏台被狂风卷走,只剩下满天尘土。
我和乔安笙被这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用袖子遮着脸在风里扑腾了半天。等再睁开眼睛一看,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特么不晓得被刮到什么地方去了。
天是亮的,身边的乔安笙不知所踪,戏台子也不晓得刮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片断瓦残垣的废墟屹立在我面前。而最让我惊愕的是,刚才戏台上那个女人穿的戏服,居然特么的穿到了我身上。
我满心卧槽,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回事。正一脸懵逼地瞪着眼前尘土飞扬的空气时,突然看到一个身着戎装手提长刀的男人,慢慢从那堵破烂的城墙里走了出来。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心里突然隐隐冒出几丝兴奋的感觉,望着那个男人笑着走到我面前。
他的长相让我觉得非常眼熟,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却似乎已经明白他与我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绮兰,你说对了,这座城里兵力果然空虚,我们才用了五千精兵就把它给拿下了。”
我心中一愣,觉得似乎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却立刻被漫上心头的兴奋所取代,点头笑道:“这座城兵力虽然不济,但主要还是因为将军领兵有方,才能这么轻易取胜。精兵先锋队又是由将军你亲自训练出来的,能力当然不容小觑。”
男人点点头,高兴得用力将手臂一圈,便将我带入了怀中。
“绮兰,你以后一定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绝对不能有别的男人。”
我心中一窒,感觉这话似乎从前也听人在我耳边说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这时,一队骑着马的士兵突然飞快地从城墙内冲了出来,为首的一个副将手里牵着一匹高头大马,来到男人面前立即从马上下来,俯首道:“恭喜将军,这匹马据说就是有‘小伯乐’之称的冯简准备进献给梁国国君的汗血宝马,现在归将军所有了。”
男人一听,立即哈哈哈大笑起来,心情看起来着实不错。他走过去围着那马转了两圈,偶尔还试图伸手在马身上摸两下。
汗血宝马都是有灵性的东西,哪有这么容易就会易主的,一看到他靠近,立即开始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