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黑孩子居然就是他们家小宝?真是叫人难以置信,三个大活人,居然养一个鬼孩子!还有那个‘复活’什么的,指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眼看着店主人像是走火入魔似的瞪着我们不停地咒骂时,我也没敢说出这样的话,只小心翼翼地又朝那老太太肩膀上仔细瞟了一眼,这才发现那黑孩子面容虽然变得恐怖,但精神明显已经没有上次见面时那么好了,就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地趴在老太太肩膀上。
刚才因为怕引人注意,所以我一直假装看不见,没把视线往它身上移,才会忽略了这和点。
一直坐在位子上没啃声的赵先生这时也突然朝我转过头,明亮的镜片上闪过一道锐利的光望着我道:“这位小姐好像是姓许吧,我以前怎么没在道上听说过你的名讳,难道是天生的阴阳眼?”
听他这么一问,我就明白他肯定是晓得我能看见了,于是也只得僵着着脖子点头承认,并说明我是拜在道宗正一派黄风仙门下的。
果然,姓赵的男人一听到黄四姐儿的名字就一脸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昨天夜里的事是他们鲁莽了,让你受惊实在过意不去。”
他一边说一边转过头眯着眼睛冷冷地瞪了一眼店主两夫妻,而后才又回头看向我。
“我叫赵云哲,是西柳镇那边的人,你师父应该晓得的。”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人居然跟我们是同行。可是他跟这家人一起合谋养小鬼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们隔壁房间里那对突然消失的男女,难道也跟他有关?
正当我这一肚子的疑问都在脑海里咕噜咕噜打转时,赵云哲却突然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站起来说他今天晚上有事必须要赶回家,并示意店主人一家不要再为难我们,便提着他那只古怪的手提箱大步走了出去。
我满心狐疑地看着他越走越远,又没有可以留下他的理由,最后只好作罢。
这天夜里,赵庭君在细婶儿和倩倩睡着之后又出来了,还告诉我那个姓赵的男人身上有一股不好的气息,叫我以后不要再接近他。
隔天一早,前面街上果然传来马路已经修好的消息,我和细婶儿一听,立刻迫不及待地收拾好东西往车站赶去。
直到我们走到远处的路口之后,我还能看见店主的堂客站在门口瞪着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们看。
我有些忧心地站在原地朝他们家的房子望了一会儿,不晓得以后还有人去他们家里住店时,会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一回,我算是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归心似箭。而细婶儿坐在汽车上更是望长了脖子,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来直接飞回去得了。
刚好这一天又是星期五,我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上课之前到了校长办公室。
一听我补假的理由,陈校长脸一下子拉得老长,咬牙切齿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骗领导连个像样的理由也懒得编。”
我满脸无奈,有谁能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最后,我今年上半年的奖金还是泡了汤,还被迫与陈校长签下一纸不平等条约,答应他从今年下半年开始带毕业班。
是个老师都晓得,带毕业班最不是人干的活,辛苦不说,还有升学率这把利剑悬在头顶上,稍有不慎就会落下个误人子弟的恶名。
一脸苦笑地从陈校长办公室走出来,我就看到远处花坛边上正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是周老师家的儿子叶凡。
周老师就是上回看出我额头上血契印记的那个大姐,跟我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她儿子叶凡我也在刚来槐树坳小学的时候见过两回。
那时这孩子好像还是在读初一,长得白白净净的又斯文又帅气,跟他妈一起从门口一走进来,总是把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挨个儿叫一遍,就没得人不夸他嘴甜的。
不过现在两年不见,这孩子长大了不少,脸色也没有以前那时候好看了,蹙着眉沉着个脸,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一直走到他面前,叶凡还是低着个脑袋没得动静,最后我只能主动叫了他一声。
“叶凡?”
一听到我的声音,他立刻抬头向我看来。脸上的神色依旧有些沉郁,只在叫我的时候微微扯了扯嘴角。
“许老师,你去找陈校长了啊!”
我朝他点点头,接着又问道:“你找你妈么?要不要我帮你去办公室叫她?”
一听我的话,叶凡脸色立刻变了变,然后才摇摇头朝我道:“不、不,不用了许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还有,我来这儿的事你也不要告诉我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