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无人居住。如此就算有什么动静也不会引人注意。
当初选择这远于闹市僻静巷子来做暗道的出口,还真是选对了。暗道是她们最后的退路,阿和安排路生住在这里,却也并没有告诉他暗道的进出口。
阿和没有等多久,路生就跑回来告诉她与朱先生约定的地点。
“春雨楼?”
“是,您穿着男装正适合去。”
说话间他们走出正门,路生套好了马车等在门口。“虽说您穿着男装,却也不好抛头露面。”他说道。
阿和点头,正要跨上马车的时候,忽听得隔壁有说笑声。
隔壁不是没人住吗?阿和的耳朵一下就竖起来了。她侧头去看,见是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谈笑。
看穿着打扮,应是哪家的老仆。
路生低声道:“我留意着隔壁的,最近好像是要卖了。买主还没查出来。”
阿和收回目光上了马车。
春雨楼是禹都第一青楼,头牌香雨姑娘的素有一曲千金之称。但她为春雨楼挣来第一楼的名声,靠的可不是琴。
新帝登基,教坊司为献舞遴选,素以琴艺闻名的香雨姑娘异军突起,愣是斗倒了各家青楼的无数舞娘,得以在登基大典上以一舞惊人。
那之后春雨楼名声暴涨,妈妈几乎将香雨姑娘当神仙供起来了,如今别说一曲千金,就是万金也难见香雨姑娘一面。
所以刘易跨进包厢后,看见香雨姑娘正素手烹茶时,他下意识摸了下荷包。
荷包瘪瘪啊。荷包瘪瘪。
香雨将茶杯捧给阿和,阿和低头双手接过茶杯,抬头正好看见刘易一脸便秘的表情。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刘神医大驾光临。”阿和含笑道。
此言一出,香雨与朱先生噗嗤一声笑出来。
刘易松开荷包,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钱。他大步走过来择了阿和对面的位置大喇喇的坐下。阿和喝下一口茶,放茶杯的同时脸凑近刘易,凤眼眨啊眨:“神医,你看我可还有救。后事可还需备下?”
香雨掩唇大笑:“神医啊,听说你在大街上遇到病人的相公,吃了好一顿排揎呢。说你庸医误人,浪得虚名呢。”
又是一阵哄堂笑。
刘易哼了一声,自己倒杯茶大口灌下,见阿和盯着他笑,冷声道:“后事必得备下。说不得哪一日就用上了呢。”
香雨一听就不乐意,长袖一甩一阵香风在刘易鼻尖划过,哼声道:“还说些不吉利的话,这次冒了多大的险让你进去看一眼。你倒好,出来就说些吓死人的话!”
刘易等人轻易不可与清河郡王接触,这是阿和的死令。这次阿和出事,众人真的是冒着暴露的风险才送刘易进王府救治阿和的。
结果这厮一出王府就传出消息说阿和不治。这让香雨悬着的心直接如死灰一般。
朱先生也点头,看着阿和道:“这次还真是被刘易吓到魂都没了。属下一得知消息,只觉得天都塌了。”
刘易揣手喃喃:“当时...明明毫无生机...”
“还说?”香雨柳眉倒竖。
刘易撇撇嘴,也不说了。
这还真是奇了,还有你刘易斗嘴斗不过的人?阿和轻摇折扇,若不是刘易一张刀子嘴这几年天天扎她,她也不至于拿这事笑话刘易。
“虽说您如今好了,但宫里的太医不可尽信。还是让刘先生诊一下脉吧。”朱先生道。
阿和依言伸出手。
刘易却头扭到一边:“我这庸医可不敢乱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