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镇,义庄。
圆月初上,义庄内一片灯火通阴,院中的案桌旁,一字眉的中年男人身穿麻衣长袍,一手伏案,一手持毛笔,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着符箓。
“驱煞符虽然是茅山基本符箓之一,但也是最考究功底的,秋生,文才,注意我的笔锋走势!”
两个青年站在中年男人身旁,那短发清秀模样的青年眼睛盯着桌案上的符箓,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而另一个留着蘑菇头,面容老成的青年却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角出神。
“听见没有!”
“听见了,师父。”
短发青年赶忙回应,瞥见一旁的蘑菇头还在发呆,猛踢了一脚。
“啊?怎么了师父?”
林凤娇将自己这两名弟子神态尽收眼底,不由一阵叹息。
“收工进屋,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两个兔崽子!”
这两个小子平时学的时候不用功,真到要用的时候就知道厉害了,得让他们吃点苦头,才晓得后悔。
摇了摇头,林凤娇挥手正要回屋去拿戒尺,义庄外却传来‘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还伴随着阵阵吆喝。
“阴人上路,阳人让道!”
林凤娇神色恍然,知道是自己师弟四目到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你们师叔开门?帮忙把他的客人请到停尸房。”
原本像犯错孩子一样的秋生、文才,听见是师叔来了,立马来了精神,看来今天沾四目师叔的光,不用挨训啦。
“知道了,我这就去帮师叔请客人。”
秋生咧着嘴忙不迭跑向门外,文才后知后觉也跟着出去。
义庄外,四目和张义初正驱赶着一众行尸走来。
“师叔!”
“四目师叔!”
秋生、文才欢呼雀跃得迎门而出。
万幸四目师叔来得是时候,他们最头疼的就是师父教授茅山术了,因为每次都会惹师父生气,然后少不了又是一顿戒尺教训,要不是师叔来了,这时候他俩估计正在挨打呢。
“嘿!你们两个臭小子,耳朵倒是好使。”
四目笑骂着,一手一下拍在秋生、文才得后脑勺。
两人不躲不闪,傻乎乎的笑着,秋生眼睛尖,瞧见行尸后面还跟着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因为天色原因看不清面庞。
“师叔,家乐也跟着一起来啦?”
还不待四目说什么,秋生就看见走近的青年面目陌生,不由一阵疑惑。
“没见过啊,四目师叔,你难道又收了一个新弟子吗?”
此时林凤娇也走了过来,看见这青年,一字眉不禁一挑,露出讶然的神色,随后踹了一脚秋生。
“他可不是你四目师叔的弟子,他是我们的小师弟,你们的小师叔,张义初。”
张义初见到林凤娇走出,快步向前,躬身就是一礼。
“师兄,好久不见。”
诸多师兄师姐中,只有这位一天到晚板着个脸,对待他也最为严苛。
但张义初也知道,这位林师兄对他,也是几位兄长中最好的。
“是好久不见了。”
林凤娇点了点头,双目不断打量着这个小师弟,随即面色就沉了下来,以他的修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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