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钰颜在考虑上山的事,另外几间房里的人也各有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彭桂兰翻了翻身,拍了拍老伴。
“你说大丫说的事是真的吗,咋感觉这么玄乎,大丫会不会还没好全啊,这可不行,明天还得找大夫来一趟。”
李明富翻了个身。
“老婆子,我瞧着大丫那样儿不像是骗人,没准还真是有后福得了大造化也说不准,大丫傻了这么些年,穿衣吃饭啥也不会,一句话都没说过,眼神也是呆呆的,挺像是大丫说的那么回事,魂魄不全或者是压根儿魂魄就都在另一个世界。”
还有啊,当初那个老道士不是经过咱家,非说咱家屋顶有金光,家里有个女娃,是有大造化的,不是普通人,现在时机未到,福气都在后面呢。还非要进门见了人好好给算算。
当时我看他不像个好人,把人撵走了,现在想想,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
“咱大丫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我看以后谁还敢在我面前嚼舌根!那些个嘴臭的,笑我家大丫痴傻,哼,以后走着瞧!咱大丫生得又白又嫩,太阳都晒不黑,长得还跟仙女下凡似的,就是瘦了点儿,那些家里有孙女的老婆子就是嫉妒,自家的孙女长得跟朵狗尾巴花似的,就爱酸话咱家大丫,不行,明天我就领大丫出门亮亮相去!”
“行了老婆子,我看大丫真像是个有主意的,明天让她自己去逛,你带她出去跑那些老婆子面前去她反倒不自在。”
彭氏撇撇嘴,也没再反驳。
另一个屋子李庭华和卢艳香两人也没睡觉,卢艳香脸埋在自家男人怀里哭着,李庭华用手拍了拍自家婆娘的背。
自家闺女以前是个傻子,虽然爹娘什么也没说,还格外疼爱大孙女,可是自家婆娘这些年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说她们家上辈子作了孽,这辈子头一个孙子辈的才是个傻的。
卢氏虽然嘴上也不饶人,跟人家对骂也从来没输过,可是这心里就是觉得对不住自家男人对不住老李家,心里藏着愧疚啊!
现在好不容易闺女变正常了,她心里那块石头一下子松开了,可不得好好哭哭这些年的委屈。
是他李庭华对不住自己婆娘,前些年在外面瞎混,钱倒是没少拿回家,人却是经常早上出去晚上才踩着饭点回来,家里这些事也没人在他面前提过,村里人见着自己回来更是离得远远的,怕自己这个混子知道这些事儿发疯揍他们似的。
也就是这两年,镇上赌场开不下去了才回来跟着自家爹去镇上找找活计做,谁还有闲钱去赌啊?
没场子看,自己就一把子力气,能干啥?除了干苦力,镇上也没啥活计了,要不是自己力气大点,干苦力还不一定能找到活呢!
这不就这两年,在家时间待得长些,才知道这些碎嘴子在她家娘和婆娘面前说些有的没的,自己一个大男人跟一群婆娘也不好对上,带着以前的兄弟把他们几家男人揍了才消停。
看着自己婆娘,让她哭吧,痛快哭一场,这一次哭完,以后就舍不得这样哭了,为啥?眼泪也是水啊!哭一次也是浪费,水只会越来越少,以后怕是眼泪都舍不得流下来了!
而隔壁一间小房间里,一张床中间隔着一张木板,李钰风和李钰夕一人睡着一边,本来李钰夕是跟李钰颜一张床的,还能照顾着姐姐,可是家里人都想着让李钰颜这几晚上自己睡觉能好好休息休息,把她赶到哥哥的房间来了。
虽然农家不太讲究什么男女大防,但是一个十岁一个八岁,还是在床中间隔了一张木板子。
李钰夕敲了敲木板子。
“哥,你睡着了没?我睡不着。”
李钰风翻了个身道:“二丫,是不是睡不习惯,哥这张床垫的薄了些,是不是硌着了,等哥给你拿两件衣裳垫上啊。”
说完就想翻身下床。
“不是哥,你别去,你说姐姐明天真能给我买大包子吃吗,姐姐没有银钱的呀,我又小,赚不了银钱,姐姐可能不知道买大包子要银钱吧,今天姐姐说要买鸡腿和大肘子,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呢,姐姐都不知道什么是银钱,要是明天姐姐发现她买不起可咋办,今天应该跟姐姐说我不想吃的,哎!”
说到一半提到包子鸡腿肘子的时候,还吸了吸口水,肚子咕噜噜叫唤了两声。
李钰风拿了两件衣服给妹妹垫上,又睡回了床上,听到妹妹肚子咕噜噜叫,自己肚子也叫了起来。
把裤腰带解开又紧了紧,又让妹妹紧紧裤腰带,这样会好睡着一点,睡着了就不饿了。
至于姐姐,他也忘了这茬了,姐姐可能连银钱长啥样都不知道,明天早点起床,告诉姐姐自己和妹妹都不想吃肉,就爱吃野菜。
可第二天他迷迷糊糊起床时,才发现姐姐已经出门去了,爷爷奶奶都答应了,让姐姐就在山脚下别跑远了。
爹和爷爷都去镇上找活去了,姐姐又出门找野菜去了,自己就去井边排队打水去吧,晚了打起来的水又是浑的。
搓了搓眼睛,打了个哈欠,拎着木桶也出门去了。
这边李钰颜拿着篮子和偷偷顺出来的砍柴用的斧头进了山,越往里走里面草木就越旺盛一分,这大山里肯定是有存水的,没准深处还能有小溪啥的也说不准,也没人敢进去,谁也不知道,这座大山太大了,没人知道具体有多大,就算是有真本事的猎户也是不敢往太深了走的,很容易把小命折在里边儿。
李钰颜脚下生风,跑得飞快,她怕回去晚了家里人担心,也不进去太深,能找到活物,捉只兔子逮只鸡加个餐就行了,想去镇上估计费劲,不多休息两天肯定是没机会的,捉到野物也暂时不能说是自己捉的,就说是采野菜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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