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夫人咬紧牙关,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而落,当年与虎谋皮就是为了儿子的下半辈子可以有所依靠,喜乐平安,昧着良心害了一个又一个人,她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如果最后连勤儿都没有了,她还活着做什么?
宁远侯见晋阳夫人身子微微发抖,还以为自己已经震慑住她,手上加大力道一把将她推到地上,阴测测道:“此事到此结束,本侯回去会好好教训朱雀给你一个交代,但是她的性命得留着,如今少阳君已经是这个样子,你还是多多考虑与本侯联手如何保住太子的储君之位,这样还能保住他的下半辈子,要如何行止,你如此聪慧不用本侯教你吧。”
晋阳夫人俯趴在冰凉的地砖上,王后上前扶她半起身也是好言劝慰:“王妹,事到如今还是太子的事情紧要些,若瑾儿最后登基为王,你且放心,定能保住少阳君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无人敢说道他半句。”
晋阳夫人心痛的闭了闭眼睛,她恨,她真的好恨!可是这怨的来谁,都是她应承受的苦果,午夜梦回,她似乎还能听见华陵夫人质问的声音,“霏霏,你为何如此对我?为什么连我的孩儿也不放过!”
为了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她一直在努力除掉仲孙离默以慰华陵夫人母子的在天之灵,那个冒牌货根本不姓仲孙,他姓独孤,他身上流得是杀夫仇人的血液,是独孤羽跟云氏那个贱人的孽种,当年那个祭旗的那个孩子才是阿兰刚生下来只看了一眼的孩儿,她来不及救下来的可怜孩儿。
晋阳夫人颤颤起身,手背慢慢抹去眼泪,此事她再不能做什么挣扎,只能暂且忍下,勤儿如今这副样子下半辈子只能成为他人的笑柄,复仇在其次,她要好好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做,为了勤儿哪怕要她的命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般想着晋阳夫人挣开了王后的手,挺直了脊梁骨,维持着天家的尊严慢慢走出章华台,阿兰,欠你的待我去到地府为你们母子做牛做马,你一定要等我。
王后看着晋阳夫人的背影,心里也有隐隐的唏嘘,少阳君虽然霸道跋扈了些却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活下来只怕也是生不如死,同为人母真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若是降临在瑾儿的身上她会怎么样发狂。
宁远侯坐在殿中一口喝干了几杯茶水,才将将压下方才的火气,“王后,现下的情势乃是前所未有的危机,咱们如今最大的优势就是嫡出,你要把嫡尊庶卑的思想宣扬出去,给大王施压,就从后宫开始,好好树立一番你作为王后与嫡妻的地位与威信,特别是要让容夫人懂得这其中的道理。至于朝堂我自会制造声势。”
王后点头称是,宁远侯觉得他此时必须要拉拢王家,陈家不提,靳家因担着部分兵权为了让大王放心从不参与党争,如果王家能站在他这边,唐家就没什么好怕的,方才听闻凌家兄妹已经如他所料带着成大去质问王远之,结果被哄了出去,他便乘热打铁今日就往王家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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