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离默再次听到了她的确认,眼眸里的怔愣立时消散,那双本就绝世无双的凤眼立时变得比夜空上最耀眼的星星还要明亮,闭上眼再次压上她的唇瓣,若狂风若暴雨,带着心底最深的眷恋袭卷而去。
两个人再不含蓄,将彼此心里最直白最真挚的心意坦诚相对,都带着一把火想把两个人化了融在一处,那仿佛能翻天覆地的爱恋将他们死死缠绕,只愿彼此能永远这般纠缠不休,情深不移,直至天荒地老。
两人痴缠了一会儿,仲孙离默终是先放开了凌卿语,再这么下去他就要把持不住了,两人合衣侧卧在塌上,两两相对,凌卿语叹息一声道:“哎,原以为这辈子会绝情弃爱,没想到竟是栽在你手里,也不知你怎么想的,我这般打你气你,你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还拿命相护,真是傻得可以。”
仲孙离默红若樱桃的唇牵起一抹倾国祸水的弧度,轻笑道:“就你那点小伎俩还真不够瞧得,我好歹是这天璇国官妓花楼的老板,见过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口是心非那套把戏对我不管用,我一直能感觉到你的心思,原本以为这辈子只怕听不到你坦白心迹,打定主意便这样厚着脸皮赖定你,想不到这幸福来得如此之快,我好怕它长着翅膀飞走了,卿卿,卿卿,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先给了希望却又亲手打碎,你真的改变主意了吗?”
“阿离,我想明白了,只是我希望你能等我!不管你姓仲孙还是姓独孤,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心甘情愿得与你长相厮守,但是我对这江山天下也决不会放弃,我现在虽然还没想好要如何做才能两全,但是我想要你知晓我的心意,我真正想要在一起的人从今后只有你一个人,阿离你会等我吗?”凌卿语抓住他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想让他感受到自己那最真挚的心意。
仲孙离默摇摇头,反手握住她那一双素手,坚定有力,“我不会等你,我要与你一起并肩而行,即然是你想做的事情,我必会戮力而为倾尽全力帮你达成,莫忘了那日送你睡美人时我说的话,但凡你要的,全不管是要闯入九霄天庭亦或是坠入阿鼻地狱,我定会为你取来,如今只不过是这江山天下而已,你忘了我还有一个身份是独孤家的嫡公子,天璇抵不过天权,但是天枢却是大有可为,你可信我?”
凌卿语抬眸,心里承载着满满得感动,她如何不信,那天他护在她身前,就连昏迷也不松懈分毫护她到底,他说的话总是能说到做到,而以他的心智谋略绝对有资格问鼎天下,而自己又擅于行军布阵,可助他攻城略地,再辅以凌云宫人力物力的全力支持,确然大有胜算,只是时间来得及吗?
“可是如今天枢内政不稳,一直无法西进,天权又捷报频传,我怕来不及……”
“卿卿,你换个角度看,天权端木家虽然扩张得快,但是并没有完全俘获别国臣民的心,加之他们为了快速扩张,有些手段太过简单粗暴,比如水淹凤阳,死了多少人?你觉得开阳国的人会不愤恨?只不过依着眼下的形势暂时隐忍不发,看似彪悍的天权其实隐忧重重,随时会有暴动的。反观天枢国内斗了那么久,实则已经快进入尾声了,悼成太后年事已高,大权迟早会完全掌握在天枢王手里,一旦君权在握,依着天枢贤德的名声定是万众一心,万民归附,照我看天枢的胜算远比天权大的多。”
仲孙离默仔细为凌卿语分析,天枢处理天玑旧民的举措六国谁人不知,那种人心上的号召力远比蛮横得攻城略地要高段得多,每年不知有多少人要迁往天枢国,天枢对六国的子民也是大开国门欢迎大家前来安居乐业,对良民的待遇也很是优厚,论人口天枢国随便拿出一个城就抵得过他国的都城,这才是真正的大国强国。
凌卿语攒眉想了想,竟然觉得阿离分析得特别有道理,哎,她怎么从没往这个方向去想,所以现在他是在告诉她,他才是她最应该找得那个人,他才是她的大金主,乘着他还没有龙翔九天赶紧来抱大腿?不禁挑眉问道:“所以你这是在暗示,我选错了?若我要这天下,你才是我最应该选的那个?”
“可不是,我这么优质的货去哪里找,还不重金押宝,买定离手!”仲孙离默丝毫不含糊,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得大力点头。
凌卿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以为是在赌坊买大小吗?买定离手,亏他说得出来,叹息一声,主动上前窝在他怀里,“真是服了你了,你这张嘴如此能说道,若去做生意定不输我三哥,好吧那我就押在你这里,明日我便修书一封给端木擎苍说我改主意了,你若是做不到的话,哼哼!”
“我若是做不到的话,你当如何?”仲孙离默好笑的反问。
“还能如何,这种事情除了人力还要看天意的,成王败寇,我也只好与你同生共死了。”凌卿语翻了个白眼,她要做的事情本就没有定数,就算她嫁给端木擎苍也不会百分百的认为不会出现变数,一统江山这种事情真的不好说,她只能选择可能性最大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仲孙离默听到这话心都化了,用力拥紧了怀中的可人儿,觉得以前吃的苦受的伤全部都值得了,此生能有心意相通之人愿意携手而行,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九幽地狱他都无所畏惧,低头吻了吻那散发着馨香的墨云发丝,只说了一句话,“信我,卿卿!”
凌卿语点点头,这句话虽然简短,却是一诺千金,重于泰山,他什么都不问,不问她为何要这天下,不问她藏着怎么样的秘密,只因她要他便给,不惜一切代价,就如他为了她不受一丝伤害不惜舍命相护,这是怎样的深情厚意,她又如何会不信他,随即又问道,“夜哥哥说你修习脉息术已经十年八载了,你怎么会我们凌家的独门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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