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儿?我该往哪儿跑?”
对于正常人来说,前路虽然一片漆黑,但不至于丝毫都看不到。阿执对虚无和黑暗深渊的恐惧,也是疣一刀和折鸢这些视力比正常人还要好上许多的除妖师,无法感同身受的。
张二公子带着一群人已经冲到除妖场边,发现只挂了一盏灯笼,是个调虎离山之计,赶紧转头,一路喊着抓人。再不快些逃走,她又得给抓回去。折鸢只能步入阿执可视的范围里,距离她半步多点儿距离,她才能看清。
“快走,这边。”
庆幸折鸢和疣一刀愿意指引帮忙,要不阿执一早就给塞进轿子抬回张府了。姑娘跑得气喘吁吁,对两个救命恩人感激不尽。
折鸢撇了撇嘴:“不用谢我。算是报答你不杀之恩和救命之恩。这下我们两清了。”心中继续道:如果让你先给张二公子抓了去,怎么引出银月缶来?
疣一刀并没有戳破折鸢,而是抓住一切机会跟阿执探听八卦,因为他实在好奇能惊动银月缶和张府同时来抢的新娘,到底长了一张如何倾城倾国的脸,有着何种惊天动地的神秘身份:“啧啧,你到底许了几户人家?”
阿执大为光火:“我根本没许人!”
“那怎么跟两家都结了仇怨?”疣一刀笑她敢做不敢认,“两家来除妖场抢亲,你别告诉我他们抓错人啦。”
蒙面少女愣是反应了好半天:“……两家?”
张守信倒是其中之一啦,等等……那另外一个是——?
“难道是你订婚两次?连自己都不知道今晚的除妖场,是专为你开设的抢亲场。我也服气了。”折鸢觉得这姑娘也太过迟钝。
阿执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等等……两、两次?还有……谁?”
折鸢大笑:“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自己都忘了?”
“我……亲口说出……”阿执头脑一晕。
“想起来了吗?还是忘了?飞耳紫睛鼠的除妖场上,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是银月缶首领遗弃的新嫁娘。悔婚书都亮出来了!”折鸢无奈地斜着眼睛看她。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大放过的厥词,自己拿出来的证物,到头来自己全都不承认。
呃——
天上打了个闷雷。
唉!
阿执啊阿执,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所以银月缶为了维护面子,亲自下除妖场来抢亲吗?哈哈,看来这帮开地下法场的,的确得为护住面子,还真的挺在乎落人口实啊。”紧跟阿执和折鸢的疣一刀,还是不肯浇灭火热的八卦之魂,得空就故意给阿执出难题,逗她开口,“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来听听。银月缶抛弃你啦?还是你甩了银月缶?我俩刚才讨论了半天都没个结果,还得问问当事人。不是说银月缶要来抢亲吗?怎么还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