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的说平凡一点好。
没有人不渴望成功,平凡只是想对的,你是一个财富大亨,社会地位名声金钱都满足了,觉得玩腻了,平凡才是真,但对于许多还在尖着脑袋往上流社会挤进去的人来说,成功意味着金钱和地位,意味着很多你以前做不到,而现在却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事情。
当然此时的苏成业也还未登临高峰,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也未彻底的体现出来,他虽然年纪已经开始大起来了,体力也开始下滑,但一个合格的董事或者说老板,不许要太多的其他方面,只需要驾驭好手底下的人才,知人善用。
诸多感想和念头在苏成业的心里消散,正当他想起了苏灿的时候,苏灿这小子突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还差点把他吓一跳。
苏灿笑嘻嘻的过来,绕到苏成业的背后,给他捶背。
“嗯,舒服。”苏成业嗯嗯两声。
旁边几个大妈就夸苏灿孝顺,特乖巧,这么好的儿子到哪里去找啊,反正这些对于苏灿来说是叔叔阿姨辈的人来说,恨不得把苏灿这孩子许配给自家闺女。不过他抽空撇头看一眼,对面空地上还是擦拭鼻涕的小女孩,就没有那个心思了。
苏灿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对一个小女孩起心思。
这一帮大妈大叔也是闲的没事做,看到苏灿没搭理他们,也就哄然散场,各回各家准备煮饭或者吃饭了。
“老爸,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呢?”
苏成业睁开眼睛,哼哼两声,脸上露出愁容,又觉得有些不妥,压低声音说,“还不是你家六姨,她非典已经好了,出院两三天了。”
“这是好事啊!”苏灿一拍肩膀,苏成业哎呦一声,你个兔崽子拍我肩膀拍那么疼干嘛!
“好什么好啊!”苏成业没好气的说,“她当然是好了,你不知道,昨天她儿子腆着脸来咱们家借钱,说两个月就还!”
“不借!”苏灿就两个字。
他们家最没信用了,都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去年从苏灿家借了一万块钱到今年清明节都快一年了,别说还钱了,连提都不提一句,本来苏成业也不好意思说提前的事情,苏灿老妈临安前就去说了,结果六姨她儿子直接摆明说没钱,再说你家里那么有钱,这钱还用得着还啊?直接呛的林安琴一肚子气。
自打那以后,再有什么经济往来,苏灿家就是两个字,“不借!”
苏灿娘家还有本家的亲戚里面,就属六姨一家最无赖,这是众所周知的,还有去年的猪崽事件,六姨一家也和金姨一家吵得不可开交。
宁愿借钱给金姨一家,也不愿意借钱给六姨家,毕竟金姨一家虽然穷苦了一点,种田的,也没啥打工的收入,但讲诚信有借有还。
“不是……惠叔没事来我们家借钱干嘛?”
苏灿有些搞不懂了,这年头又不是闹灾荒,顶多是闹一下非典,况且六姨也病好了,不需要在住院治疗要钱了,咋还来咱们家借钱?
“六姨家林惠平要结婚,结婚就要房子,他们不再县里买商品房,想在农村自己地基上盖一栋两层高的房子,但是盖房子又没钱,就想到咱们身上来了。”
苏灿差点喷一口老血。
他都觉得有些扯。
凭啥你们结婚盖房子就来找咱们借钱啊,也不是不帮衬,要是一般的亲戚,能帮也就帮忙,但对于六姨一家,连苏灿都真的不想帮这个忙。
“我估摸着过几天等六姨病完全好了,肯定又会过来找你妈又哭又闹,然后借钱,你妈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耳根子软,听不得她那一帮姐妹叫苦。”苏成业顿了顿,“我的意思是说,看咱们这几天或说十天半个月找个地方去避下风。”
苏灿坐了下来,慎重思考,“那也行,正好你们俩老可以出去旅游,看一下祖国大好河山。”
结果苏灿脑袋被苏成业拍了一下,他囔咕说,“你老爸我还年轻!”
“就是年轻才去跑嘛,等老了都跑不动了。”苏灿讪讪。
晚上苏灿他们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林安琴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红烧鱼啊,排骨汤等等,丰盛而又美味。
苏灿一边吃着饭菜一边笑嘻嘻地说,“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老妈的手艺又长进不少,难怪我爸最近长肥了许多,根子在这里嘛,这伙食大鱼大肉的能不富裕么!”
林安琴翻个白眼,但还是挺高兴的说,“吃饭就吃饭少贫嘴,学学你爸!”
“我爸还指不定在心里说这个好吃,咦,那个也好吃呢!”苏灿努努嘴,看到苏成业埋头吃饭。
苏成业放下饭碗,端正一下,哼哼两声严肃地说,“吃饭哪有那么多话说!”
“老爸我帮你去盛饭!”苏灿这小子回到家里面就特别乖巧,又是去盛饭又是去倒茶的。
林安琴就纳闷了,筷子夹着红烧焖醉虾给苏灿,探问,“苏灿啊,你是不是在外面又闯祸了或者身上没钱用了?还是有别原因啊!”
所谓知子莫若父,苏成业吃着香喷喷的米饭,用筷子敲了敲碗饭的边沿说,“我看是和可淑那闺女有关,啥事啊,你说吧。”
苏灿尴尬的笑了笑,“老爸,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去扫墓啊?”
“上午和下午都行,要是上午的话空气新鲜,也没啥太阳。”
“哦哦!我明天想去可淑那边家里……我们下午扫墓吧,下午可淑她说也过来。”
苏成业和林安琴对视一眼,没有不高兴的意思,相反这两人还笑了笑。
如果一个女孩肯愿意把男生带去祭拜先辈祖宗祠堂,那么这也意味着她对这个男生心里是认同的,同样的女孩的家长也是认同的,这比带去见家长的意义还不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