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关心的是你自己,你这一出戏,可让许多人将九龙玉簪惦记上了。还有,白景他,也算是你师兄。”
月浅栖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话是这般说,却没有一点担心。
长音是她的师弟,只是不同的是,他并不是孤儿,他有家,所以只在玄月小筑待了几年,很小的时候,就独自回家了,就连白景,也未曾见过他。
“嘁。”长音撇撇嘴,起身挨近月浅栖坐下,笑道:“师父没承认,我可不能承认。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师姐。”
月浅栖温柔一笑,伸手轻轻扯扯他的脸颊:“长音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长音也笑,弯了弯眼睛,到像一个孩子。
“师姐,你会嫁给白景吗?”突然,长音眼里没了笑意,也严肃了表情,黑曜石般的双眼直直看着她。
月浅栖一愣,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发出轻轻的颤动和疼痛。
“为什么这么问?”
“我瞧着他待你好。”长音道。
月浅栖一笑,看着他:“白景待漂亮女子都好。”
长音不置可否,耸耸肩:“那你会吗?”
嫁给白景?
摇摇头,月浅栖放下茶杯,看着水中沉淀的茶叶,淡淡一笑,坚定道:“不会。永远都不会。长音,你忘了,我姓月。”
长音一震,只觉得这句话万分熟悉,就连此时此刻的场景,都染上了熟悉的感觉。
记忆中,他似乎也问过一个人,为何不娶。那个人的回答也是这样一句:长音,师父姓月啊。
“姓月?姓月又如何?师姐你那么好,为什么就要为难自己呢?为什么就不能随心所欲…”
长音不明白月浅栖是怎么想的,他感觉,月浅栖就像一只绚烂美丽的莲花,只是却盛开在了寥无人烟的幽谷,孤寂冷傲,独盛独败,孤单的让人心疼。
而这一切,就因为一个姓氏。
长音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长音。”月浅栖眉目微蹙,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瞳中倒映出他的容颜,坚定,执着,带着某种信念。
长音叹了口气,忽然笑道:“我就知道劝不了你,你和师父一样固执,执拗,偏激的可怕…好了好了,你别这么看我,我不说了。”
月浅栖抿唇不语,垂下眼帘,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紫砂杯的边缘。
一时间,整个厢房竟是安静了下来,隐隐可以听到楼下人的说话声,熙熙攘攘,断断续续。
“长音,你以为,我还能退出去吗?不能了,从我唤月浅栖的那一刻开始,整个天下的人,都在看着我,盯着我,我一退后,就会万劫不复。不止是我,还有整个月家。我不能退。”
不是不想,是不能退啊。
月浅栖忽然说道,神色异常平静,就像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清秀的面容在旁边窗户隐约照射进的阳光下,晦暗不明。
长音身子一震,僵了片刻,也不抬头去看她,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长音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道。
随即,红木门从外向内推开,雪衣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公子,这九龙玉簪…”
雪衣诧异的看了眼月浅栖,似乎没想到会有女子在这个厢房,心里带着点提防,就像自己的领地被侵略了一般。
月浅栖对她表露出的敌意不甚在意,依旧淡然的饮茶。
“放下,出去。”长音心情不怎么好,声音也冷了几分。
雪衣咬了咬唇,心中有点委屈,看了眼月浅栖,将乘着九龙玉簪的托盘放在长音面前的桌案上,便行礼走了出去。关门时,又抬眼看了眼月浅栖。
月浅栖勾勾唇瓣,视若无睹。
长音是男子,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细节,执起桌上的玉簪,缓缓抬在手,至月浅栖眼前,道:“师姐,你说的长音都懂。如此,这九龙玉簪,便放在师姐你这里了。若有一日,它能戴在这天下之主的龙冠上,也方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月浅栖看着眼前的玉簪,阳光下,九天金龙盘旋交错,金光朦胧,至美无瑕。
“好。”月浅栖一笑,接过他手中的九龙玉簪,收了起来。
长音看了她片刻,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想说什么,又似是在踌躇不安。
月浅栖看着好笑,道:“怎么了,这副表情可不像你。”
“薄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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