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栖淡然无视了白景眼里的冷光,也无视了他方才那句话,想了想,道:“如此说来,林宵对众公子也并不见得有多好,林西是个聪明人,他未尝不知道自己在林宵心中的地位。这嫌隙,总是有的。”说罢,月浅栖看向白景。
她的这个师兄既然能在不惊动各国的情况下将所有消息拦截掉,其身后的势力,怕也是不浅。
月浅栖一直都在揣测,白景帮的到底是谁,可白景刚才的回答,却又让她有了另一种猜测。
“能看透这点的,不止林西。”白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若都看透了,才好呢。毕竟有缝的蛋才好叮。”月浅栖淡淡一笑,没什么温度。
既然林西以及众公子都知道自己的地位,有了自知之明,才会有更多的不甘心。月浅栖打算的,就是利用他们的不甘心。
坐山观虎斗,一个不愿意,一群人,总有率先出手的。
白景勾了勾唇,没说话,微微垂着凤眼不知在想什么,密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更衬得他皮肤如玉白皙,一眼看去,仿佛睡着了一般,少见的安静。
月浅栖看了他一眼,也缓缓垂下眼睑,心绪不由自主的飘远。
宽大的马车中,安静的吓人,耳畔能听到的,只有滚滚车轮声。
“小师妹,师父没教过你,任何时候都不要走神吗?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突然,白景的身子不知何时贴近了月浅栖,一手抚着她的发髻,靠在她耳畔淡淡说道,凤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而他抚在月浅栖颈后的手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冰冷的温度抵在颈后,月浅栖掀开眼睑,墨色的眼瞳倒映出那张几近的绝色面容,神色不见一丝慌张。
“师兄,这游戏从小玩到大,不厌烦吗?”
话落,她抵在白景胸膛前的玉手中竟愕然出现了数根银针,稀疏的光照下,泛着淡淡的紫色光芒。
“薄逸的紫毒雨?他待你可真好。”白景挑眉看了一眼那毒针,坐直身子,手中的匕首随意的向桌案上一丢,淡淡道:“无趣。”
“呵。”月浅栖也收了银针,冷冷一笑。
“还以为师妹已经忘了警惕呢,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
“师父教的,我都记得一字不差。”月浅栖淡淡道。
白景看着她,勾了勾唇瓣,媚人的凤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突然,他身子一倾,直接枕在了月浅栖腿上,道:“师妹的画像已经在幽国流开了,进城时最好乔装一下。”
“起开!”月浅栖僵着身子,瞪着白景,她已经开始后悔让他上车了。
“不起。”白景侧了侧身,似乎怕月浅栖将他踹下去,伸手紧紧保住她的腰肢,直像个纨绔无赖。
月浅栖身子一震,瞪着他,却见他闭着眼,当即伸手在他腰间重重掐了几下。
白景哼了一声,将她抱的更紧。
月浅栖咬咬唇,最终叹了口气,没将他踹开,索性将他当成了小猫,手抵在一旁的窄几上,拿过书撑着头静静看了起来。
白景微微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又闭上了眼。
玄月小筑位处西南,而幽州则在西北方,中间垮了三座城池,天气也随着行过的城越发冷了。
月浅栖此行除了半路杀出来的白景,就只带了虞娘,一共三个人。
在到达幽州前的最后一座小城中,月浅栖换了几次马车和着装,故意在城中辗转兜了几圈,悄然甩开了一直跟着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白景见月浅栖还是将自己裹城一团,不仅一笑,问道。
“用月家的身份去,肯定是会被全程监视,做什么都要顾及,且,我可没兴趣在和各国的杀手玩几次。我们既然要去探探他的藏兵之所,悄无声息最好,不能打草惊蛇了。”
月浅栖抱着虞娘刚给她弄好的暖炉,依旧缩在角落里,离马车窗口远远的,黑白分明的眼瞳看着白景,一身毛绒边的素色厚长裙,更将她衬得向一个绒团。
马车外官路四周的树木都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雪花随着冷风不断从天而降,冰冷的温度弥漫在天地间,说一句话都能冒出白雾。
月浅栖极怕冷,从月臣君将她抱回玄月小筑,她就在也没来过北方,即便是在玄月小筑中过的冬天,也是窝在有地暖的写月宛中不出一步。
“看路程还有一日才能到,幽国比这还要冷些,你这怕冷的毛病必须得改,别到时门都出不了。”白景剑眉皱了皱,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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