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不打算在和他废话了。
林西并不是什么有大智慧的人,或者说,林宵的十多个皇子中,真正有用的并没有几个,就算有点才能,可和卫衍等人比起来,便是微不足道了。而林西,懂得大局,却缺少太多东西。又喜好酒色,月浅栖得到资料时,就认定他不会是幽国的继承者,最多,也不过是林宵的踏脚石。
林宵想要的是整个天下,便是他的儿子们,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这,便是帝王之家的悲哀。
林西好酒色,最常待的地方,就是有名的烟花之地——艺客居。
“师妹,你是女儿身,进不去那种地方的。”白景道。
月浅栖没说话,缓缓从袖袋中拿出一叠银票,黑白分明的眼瞳淡淡的看着白景。
这个世界上,钱总能摆平很多事情。
白景看了她一眼,笑道:“不愧是师妹,一贯的比我聪明。”
月浅栖不置可否,笑了笑。若她比他聪明,何以还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缓缓进了城,月浅栖掐指算了算时间,吩咐虞娘向幽都城城东行去。
此时,天空中又渐渐飘起了小雪,幽都城中的街道旁都种满了红梅树,血色的梅花正开的艳丽,远远看去,一片一片的触目红,映衬着白雪,煞是唯美好看。
鼻息间似乎也萦绕着淡淡梅香,月浅栖心情好了些许,竟不怕冷的撩开车帘探头向外看了看。路上的行人很多,穿的竟却不多,看的月浅撇了撇嘴。
月浅栖看着窗外,白景却在看着她,目光晦暗不明,凤眼微眯,一直停在她露出的脖颈上。
月浅栖猛的回过头,迎着他的目光,冷冷瞪了他一眼。
“师兄,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嗯?”白景勾勾唇:“师妹想我解释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师兄,我昨儿是被那只狗啃了一口?”月浅栖皮笑肉不笑。
“咦,啃哪儿了?我看看?”白景眯了眯眼,笑说着,运势拉过月浅栖的手看了看。
“呵,呵!”月浅栖冷笑,挥开他的手,恰时,马车缓缓停了住,耳边传来了虞娘的声音:“小姐,公子,到了。”
月浅栖抱着暖炉,起身出了马车,看着不远处那座装饰华丽漂亮的阁楼,眯了眯眼。
艺客居不似其它的青楼,门前并没有拉客的姑娘,只是大门常来,路过之人均可看见大厅中来来往往,衣着轻纱长裙,身姿曼妙的美丽女子。
染染檀香萦绕在楼中,冲散了一点胭脂味,偶尔吹入楼中的寒风掀起垂地轻纱,多了几分朦胧,却更显诱惑。
“小姐,为何到这里来?”虞娘蹙眉,眼里尽是不赞同。
“找个人。”月浅栖一笑。
白景这时也窜了出来,玩世不恭的搭着月浅栖的肩,似笑非笑道:“小师妹,你真要进去?”
月浅栖拿开他的手,淡淡应了声,便下车向艺客居走去。
“小姐。”虞娘唤了声,刚想跟过去,就被白景拦了住。
“公子,你…”
“虞娘别急,她进不去的。”白景全然不担心,似笑非笑的看着月浅栖。
虞娘皱皱眉,还是跟了上去。白景耸耸肩,靠在车轩上,凤眼时不时向路过的姑娘扬扬,脸上挂着邪肆的笑容。
三分真七分假。
这边,果然如白景所说,月浅栖刚踏入艺客居,就被一身红色纱裙的老鸨请了出来。
“不是,我…”
“哎呦姑娘,您就别来我们这儿砸场子了,您家夫君要是在这儿,我就去给您说一声,我这可还是要做生意的。”老鸨摇着团扇道。
“你瞎说什么?”虞娘闻言,拿着剑的手抵向老鸨,吓得她连连后退,胸口不断起伏着,让街边路过的男子均吞了吞口水。
“虞娘。”月浅栖拉下她的手,眉头微蹙。
“哎呦,两位姑娘,我们这儿艺客居的规矩摆着呢,不准良女入内。我瞧两位也是大户人家的,总不至于要…”说着,老鸨看了看身后的艺客居,意思不言而喻。
“你…”虞娘还想说什么,被月浅栖拉了住。向老鸨歉意的点点头,月浅栖转身走了回去。
“艺客居不准良女入内?”月浅栖皱着眉看向白景:“什么时候的规矩?”
白景没回她,一双凤眼微带诧异的看着月浅栖,默了片刻,似笑非笑道:“你进去过?”
“师父带我去过一次。”
“咳,咳…”白景瞪着月浅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道:“师父,月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