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唤你做主子!朕到要好好听听。”
许丞相脸色不变,心却提了起来,跪下悲呛道:“陛下,老臣冤枉,这是明显有人陷害老臣啊,老臣一生忠心为国,臣许家世代更是辅佐朝纲,一心向着陛下,二公主尊贵无比,是陛下的血脉,老臣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更何况,此事还关乎着江南的一众百姓,老臣,断不可能这么糊涂,还请陛下明察。”
说罢,许丞相竟然哭了起来,悲悲切切,一副忠心赤胆,蒙冤受辱的模样。他年纪不小,一身暗红色一品官员的云纹圆袍,两鬓的头发已经斑白,胡子更是已经花白,脸上也出现了明显的皱纹,这样一来,到让人更觉得他是受了冤枉。
吕皇没什么表情,只是眼角抽搐了一下,眼神更加冰冷。
“陛下,许丞相平日的品行如何,我等皆有目共睹,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
“陛下,这事一定是有人栽秧陷害,想让我吕国损失一个栋梁之材。”
“母皇,这事,一定是某些人的阴谋,望母皇万不要听信谗言,寒了百官的心。”晏倾雪慌了神,努力不让身子颤抖,匍匐跪下道。
许家没了,她就真的被晏娇娆压下了。
闻言,吕皇依旧没说话,看着一个个大臣接连跪下,替许丞相脱罪。
瞧瞧,她这朝廷,已经成了他许家的了,处置了他许文一人,就会寒百官的心。那她这个皇帝,要来何用?
晏娇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嘲讽的看着旁边跪着的一片人。
他们越是这么求情,许丞相就死的更快。
功高盖主,他们是当真不懂吗?
“娇娆,你还有什么证据吗?光这一人之言,不说朕,就是百官也不信。”吕皇这时开了口,大公无私的模样,目光平静。
听吕皇这么说,许丞相的那派的人松了口气,心还没有放下,就见那担架上的男子又要开口说话,顿时又提了起来。
“陛下…”
许丞相目光一冷,看着那男子,目光想要将他杀死似得。男子吓得顿了一下,忽然又想到什么,鼓起勇气准备开口,然,他嘴唇刚动了动,一支毒镖就不知从何处袭来,直直插在了男子胸口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快,准,狠!
男子瞬间没了气息。
“护驾!”苏公公大惊,连忙尖着嗓子叫到。这时众大臣也回过神,纷纷惊慌失措,挤成一堆。
听到苏公公的叫声,议政殿外涌入一群穿着软甲的侍卫,快速有序的将吕皇围了住,一致对外,警惕的看着四周。
晏娇娆和楚远的脸色沉了沉,吕皇的脸色更是铁青。
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当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果真是好大胆子啊,许丞相。”吕皇一字一顿的说道,目光阴冷。
许丞相和晏倾雪都在大殿中,根本无法通知手底下的暗卫,那么出手的,就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许易!
许丞相低着头,没说话,浑身散发出淡然无谓的气息,仿佛他真的是冤枉的一样,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
“杀人灭口,这招果真狠毒。”晏倾雪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眼含得意的看向晏娇娆。
晏娇娆咬咬唇,却并没有慌乱,她目光落在担架上的尸体上,眼底闪过一丝可惜。
这个人是楚远的人,因为执行任务受伤,已经成了一个废人,这次让他来演这一出,晏娇娆就知道他是凶多吉少,但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被杀,她还是觉得气愤,手脚渐渐冰凉。
“陛下,这人已经死了,刚才的话,更有待考证,还请陛下,给老臣一个说法,不然,老臣便是死在议政殿前,也无法瞑目。”
许丞相突然高声说道,眼底闪过一抹决绝。
见此,众大臣连忙劝慰,大部分,却都站在了许丞相这边。
吕皇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身为一国皇帝,平日里要被一个臣子左右,就已经够她恼怒,如今还要被威胁,她颜面何存?!
“许丞相这话,就严重了。”吕皇淡淡说道。
“母皇,许丞相,儿臣有话要说。”看着议政殿上的局面,晏娇娆不紧不慢的开口,脸上依旧是不变的笑容。自信,骄傲。
众大臣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愣了愣。
“你还有何话要说?”吕皇道。
“回母皇,儿臣和楚将军,在打算将这人带上来时,为了防止他被人杀害死无对证,儿臣,是亲自审问了一番的。将有用的东西,都问了出来。”说罢,晏娇娆从宽大的袖袋中拿出了一张宣纸,递给一旁的苏公公,道:“这是那劫匪画押的证词。”
吕皇看了眼晏娇娆,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下来,淡淡道:“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