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望天随着晏娇娆在大厅中静静坐着,相对于晏娇娆的淡定从容,秋望天可谓是如坐针毡,不断向大厅外看去。
晏娇娆勾唇一笑,没说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同样看着大厅外。
两盏茶的功夫,秋望天带来的官兵便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块铜质的镀金令牌。
秋望天眼皮挑了挑,下意识看了眼晏娇娆,刚好对上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顿时后背发凉。
现在他再怎么笨,也知道皇夫殿下在和二公主斗法。
那令牌上大刻着的,可不就是一个卫字,这样花纹的令牌,绝对是夏国二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有的。
“公主,您看这”秋望天看着晏娇娆。
“既然都被算计到头上了,本公主也想去问父君要个说法。对了,这令牌那儿搜出来的”晏娇娆放下茶杯,淡淡说着。
“书房。”秋望天道。
“书房”晏娇娆挑挑眉,没在说话,站起身,跟着秋望天朝皇宫而去,从始至终,背骨笔直,丝毫没有慌张,随行的做派依旧是公主的架势。
秋望天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临危不乱,算是难得。
凤宫。
灯火晃动,投射在红色的垂地隔帘上,琉璃的珠帘闪烁着微光,冉冉檀香从金丝镂空的凤凰香炉中悠悠飘出,盘旋在当中消散,四周伫立的婢女垂头静默,整个寝殿极度安静,衬得龙床之上的女子颓败万分。
刘子舒号脉完毕,眉头皱了起开,打量着吕皇的脸色,良久未语。
“刘公子,陛下这病”苏公公在一旁小心问道。
“这不是病。”刘子舒站起身,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药箱,缓缓道:“是毒,沉积了至少十多年,因为吕皇衰老,身体抵抗不住才爆发出。”
“什么”苏公公一惊:“这,何人这么大胆竟敢,竟敢刘公子,你可有办法解这毒”
“在下无能,若是在下师父,到可能一试,但他已经离开玄月小筑,不知去向。”刘子舒摇摇头,复杂的看了眼床上的女子,随即看向苏公公,从药箱中掏出一个瓷瓶道:“这里面的药丸,可以让陛下苏醒几日,但副作用是,消耗点陛下最后的生命。一旦服用,再次睡下,就不可能在醒了。苏公公,我家家主要我交给您,您且看着办。”
说罢,刘子舒看苏公公不敢接,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提起药箱离去。
苏公公身子微微哆嗦了起开,眼圈愕然红了,死死盯着桌上的瓷瓶,仿佛浑身力气被抽走了,一下跪在了地上。
外头的婢女不知发生了什么,顿时吓了一跳,也连忙跟着跪下。
刘子舒跨出凤宫时回头看了眼跪了一片的人,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他刚才没说的话是,那毒,大概是吕皇自己下的,在十多年前,自己亲手下的,否则,也不会有压制的药,让她活到现在。
刘子舒不知道吕皇为什么这么做,但却也下意识的不想知道。
太阳西斜,又是一个黄昏。
许易端坐在龙椅旁边的宝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随秋望天走进来的晏娇娆,顿时又想到了许丞相被罢免的那天,也是黄昏。
这便是物是人非
许易想着,不自觉笑了起来。
文武百官站在两侧,同样看着晏娇娆,对许易说晏娇娆叛国的说法揣测安分。
“儿臣拜见父君。”晏娇娆行礼道。
许易不语,一袭红色黑纹长袍,肤如白玉,目光冷然。
晏娇娆挑挑眉,没等他说话,便直起身。
“呵,娇娆的礼数越发好了。”
“谢父君夸奖。”晏娇娆一笑。
许易扯扯嘴角,不在打算和她磨嘴皮子,看了她一会儿,便厉声问道:“二公主,有人称看见你与夏国之人来往,而秋大人也在你的公主府搜查到了夏国二品官员才能拥有的令牌,你如何解释”
“儿臣无话可说,只是想问父君几个问题,谁看见的儿臣与夏国之人来往为何又肯定那是夏国之人儿臣作为公主,皇位继承人之一,又为何要叛国”晏娇娆毫不示弱的冷声道。
许易冷眼相看。
这还叫无话可说都说了一大堆了。
“本殿并未说你叛国,公主不必如此激动,是非如何,在座大人也看见了吧。”许易冷冷道。
顿时,接受到许易的暗示,长公主一派的大臣们纷纷开始指责晏娇娆,罪名越扣越大,简直把她说成了国家罪人,不死不行。
楚阁老挑了挑眼皮,浑浊的双目透着精光,看着前面背骨笔直,从容自若的女子,终究没说话。
楚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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