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可是他最爱的人啊。
白景抿唇,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不自觉带着一丝凌厉,绝美的容颜难得没有什么表情,微皱的浓眉,似乎是烦着什么,让人莫名想要去抚平。
“怎么了”
“这算是什么”
“什么”月浅栖蹙眉,不懂他的意思。
白景缓缓站起身,理了理暗紫色的华贵衣袍,一把将刘子舒拉了起来,勾唇一笑:“没什么。”
月浅栖顿了一会,道:“我该回玄月小筑,就此别过。”说着,拉过刘子舒,淡蓝色的纱绫如水蛇般缠住他的腰,月浅栖直接拎着,一跃飞出数十米。
不一会,就只听到刘子舒颤颤巍巍的叫声,越来越淡。
白景翘着唇角,眼里却没什么温度,他也没离开,掀袍又坐回了原处,目光晦暗的看着天牢下染了血液的地面,笔直的倒影映月拉长。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景公子,好久不见。”暗处,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出现,手中提着两个酒壶,语气冷的没有温度。
“自己那副德性,就别在那儿卖弄诗词了,在好的诗从你嘴里说出来,也是没味道。”白景淡淡瞥了他一眼,一掌挥开他扔来的酒壶,慵懒道:“教主的酒,本公子可不敢喝。还是回我的艺客居,赏美人来的好。”
“呵。”男子冷冷一笑,并未拦着他离开,目光看向一旁地上,渐渐化作污水的酒,神色莫测。
东门城位于吕国东北边境,环境并不好,常面干旱,风沙不小,尤其是这个时节,夜里刮来的风刺骨冻肤。
沿路看到的情景,让晏倾国和楚远带兵到达东门城时,脸上的神色难看至极。
东门城只有城主,顾出来迎接的就只有城主和一众将士。
而这一任的城主,乃是楚家当年的旧部,顾德。
此刻,楚远一身铁甲,端坐在马上,剑眉紧皱,见到出城迎接的顾德,便开口问道:“城外那些百姓是怎么回事”
顾德一愣,刚想恭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楚将军说的,可是那些难民”
“嗯。”
“唉,楚将军有所不知,夏国大军无法攻破城门,便开始扫荡周围的村庄,那些难民们人数太多,我东门城安置不下,所以”顾德为难的说道。
“所以便让他们在城外自生自灭”楚远目光顿时一冷,如剑一般射向顾德。从朝阳城到东门城,这一路,每行十多里,就可以看到一个小型的坟坑,里面横七竖八的堆积着无数的尸体,全部都是年幼妇孺和一些有疾病的男子,五一不是饿死,病死,冷死。
楚远看着,都觉得寒心。
“下官也曾让他们进城,可他们一进城,就如同疯了一般,搅和的城里不得安静,这不是添加内乱吗而且那些百姓中,还有夏国的人,这万万不能放进城啊。”顾德立刻说道,条条有理。
“是吗可本将军,只看到了我吕国的百姓。”楚远冷冷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一旁脸色微白的晏倾雪:“长公主以为如何”
“本宫觉得顾大人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呵,那公主就等着寒百姓的心吧,您可是已经寒了江南百姓的心了。”楚远毫不客气的说了句,便不在看任何人,朝身后的士兵们做了手势,便自顾自从顾德身边进城。
“大胆”晏倾雪瞪大眼,恼怒的看着楚远的背影,咬了咬牙,终究道:“放那些百姓进城。”
“长公主殿下,这”
“怎么,你也不听本公主的命令呵,本公主不能拿楚远怎样,你一个小小守城,本公主还是能杀的。”晏倾雪冷冷道,脸色铁青。这一路走来,楚远从不听她的,反而时常命令她,丝毫不客气,全然不当她是公主,她心里本就已经气急,现在对顾德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殿下息怒,下官怎敢不听公主的,下官这就让人放那些百姓进来。”顾德大惊,连忙弯腰说道。
“哼。”晏倾雪冷哼一声,打马进城,看都没在看顾德一眼。
顾德待她走远,才直起身子,朝地上碎了口唾沫,满眼不屑。
“大人,我们真要放那些难民进城”一旁的亲信担忧问道。
“不然还能怎样,这可是长公主殿下和楚将军的命令。哼,我看等那些难民进城了,他们该如何收场,那可是一群疯子。”顾德冷笑着说罢,便踏步朝城里走去,转身之后,脸上又堆起了谄媚卑微的笑容。
亲信看着他离去,笑了笑,看向大开的城门,低声道:“这下可好办了。”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