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虞娘身子一震,手中的长剑差点掉落在地,半响,她猛地跪了下,垂首道:“虞娘知错,还请小姐责罚。”
“罢了。”月浅栖看了她一眼,心中轻叹,站起身:“去唤小铎吧,我们去与住持告辞。”
“小姐不找那人了吗?”
“她不在。”月浅栖一笑,看向外头一片晴朗的天空:“总会遇到的。”
见此,虞娘不在说话,去旁边的院子将带着抹额的司马铎唤了来,一见月浅栖,司马铎就不满的吼了起来:“为什么你给我的十颗珍珠火药蛋里只有两颗能用?还有,你是不是知道那几个人武功高强,却还让我去找打的?你怎么能这样……”
“只有两颗能用吗?”月浅栖笑了笑,看着他一脸幽怨的表情,故作疑惑的道:“没想到阿止制作的测试品还是成功的,虽然比例不高,但加强点,相信下次十颗里有五颗能用。”
“还有下次?”司马铎黑了脸:“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小铎,不是你说要去打劫人家的吗?我又没有硬让你去,怎能说是故意,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月浅栖挑眉。
“你不是入伙了吗……”司马铎撇撇嘴。
月浅栖无所谓的笑了笑:“不就是打一下吗,就当买个教训吧,收拾东西,我们该走了。”
“哼。”司马铎撇开头,打死也不说话的模样。
过来领路之人依旧是无皈,素衣袈裟,佛珠梧桐,神色淡然,仿佛脱离了尘世,宛如一个佛祗。
司马铎扫了一眼,悄悄嘀咕了一句:“冷面鬼。”
月浅栖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跟着无皈去了西佛堂,这一次出来的,是难皈寺的所有长老和住持。
“月家主有礼。”
“各位方丈有礼。”月浅栖行了佛礼。
“家主这便要走了?”无寂问道。
月浅栖点点头,漫不经心的笑道:“既然所求之物不在,留下也没有必要,我想今日以后,北城门便会永远打开,属时来贵寺拜佛之人,想必多不胜数。”
“心中有佛,何论人烟。”无寂一笑,又道:“月施主,老衲多言一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得。”
“谢住持点拨,在下明白。”月浅栖点头,又在说了几句,便带着虞娘和司马铎离开,上车前,她看了眼无寂身旁伫立的无皈,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或许是身份使然,她对这场局里的人,都有一种直觉,而无皈,她觉得,他们还会见到。
“走吧。”放下车帘,月浅栖不在多想,就像老和尚说的那样,一切随缘,方才不乱。
目送马车远去,直到消失在可见的官道上,老和尚才摆了摆手,让其他人回去。无皈愣愣的看着那狭窄的官道发愣,仿佛使了魂的人,如同木偶。
“无皈。”无寂看了他一眼,轻轻一叹。
“师父。”无皈回过神,没什么表情,依旧是一派淡然,宛如刚才失神之人不是他。
无寂又叹,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身离去,无皈身子一震,转头看了眼那官道,才快步跟了上去。
在月浅栖离去的那瞬间,他有一种强烈的,也想随着离开的冲动。可,清规戒律,挡在了眼前。
马车上,月浅栖闭着眼,静静靠在一旁,身上盖着轻薄的毯子,白绿色的渐色长裙滑落在地散着,如一朵半开的栀子花。
司马铎看了她半天不见她睁开眼,却又知道她没有睡去,无聊的拿出棋子自己和自己玩了起来。
“小姐,轻钰传了信来。”虞娘说罢,一封信悠然落在了月浅栖身旁。司马铎眨眨眼,刚想伸手去拿,却见那信已经出现在了月浅栖手中,只好讪讪一笑。
“唔,第三封。”月浅栖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什么?”
“晏娇娆的。”
司马铎撇撇嘴,不满道:“她的啊,说来自从她成为太子后,只给你来了三封信,都没有想过再来亲轻吗,真没诚意。”
“你以为我是谁?她又是谁?”月浅栖轻笑一声,不慎在意,一会的功夫,便又陷入了什么事中,黛眉轻蹙,神色清冷。
微微一震,司马铎垂片刻,索性也直接看着她发呆,一恍惚,仿佛看到了她身上压着的一座座高山。
她只是个家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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