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怜的淼淼,这么多年在外真不容易。”
唐悦说着,面上有几分的难过,似乎眼前就是唐淼受苦的模样,想了想经不住又叹了口气。
楼风家中只他一根独苗,并不能体会这种兄弟姊妹间的情分,只是回想着唐淼在风冥涧的做派,虽然在山里,但要求是真的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山里建了间豪宅,当然只唐淼那间,至于安逸,似乎主子刚到风冥涧的那几年,过的确实够呛,但要是说到吃苦,好像老尊主和主子折腾的是他们这些手下的多一些吧......
楼风正思索着怎么接唐悦的话,一旁的沈逸道,“四小姐,放心吧,听楼风护法的意思,还有之前江湖的传闻,七少怕是继承了风冥涧,江湖第一大帮,肯定吃不了什么苦。”
“风冥涧,死小子现在混得这么野了,要是大哥知道,说不定打断她一条腿。”
唐悦摸着下巴忍不住道,大哥似乎最是不喜欢和江湖人士打交道,淼淼现在倒好,闷声不响的坐了第一把交椅。
“呃......”楼风眨了眨眼,怎么说好呢,大少爷其实是风冥涧的护法之一吧。
“不说那小子了。”唐悦冲楼风问道,“她让你来找我是做什么的?”
楼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腰牌递给唐悦,唐悦瞧了一眼,“是我部下的腰牌,你怎么会有,你在哪里找到的?”
“这么说,四小姐也认为这腰牌是真的?”楼风问道。
沈逸从唐悦的手中接过腰牌,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什么叫认为是真的?”
“实不相瞒,这腰牌是主子在大夏的时候,通过一个朋友截下的货物,这样的腰牌是整箱整箱装着的。”
“整箱整箱,不可能!”沈逸握着腰牌笃定道,“唐家军军中腰牌如同是士兵的生命一样,一旦丢失,必然会上报,若真如所说,这么大规模的腰牌丢失,不可能至今无一人上报。”
“主子也是这么说的,可这些腰牌主子亲自用白醋鉴定过,和真的无异议,所以,主子这次派我来,一来是让我知会四小姐此事,二来是将腰牌上所刻的名册交给四小姐,看看和四小姐军中士兵的名字是否重叠。”
楼风又从马背上解下包裹好的名册,犹如账册一样厚厚的一本,唐悦和沈逸对视一眼,面色同时变得凝重起来。
唐悦沉声,“这么说,淼淼也肯定这东西是假的,只是造假程度已经高到和真的没有差别了?”
沈逸伸手接过楼风手中的名册,“如果最后排查下来,就连名册都能和军中花名册对上的话......”
沈逸无法想象若查到了这般的事实,当如何,亦不敢再往下说。
唐悦问道,“到底是什么人,淼淼有头绪么?”
楼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主子已经派人将东西送往原本打算要运送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截下来的时候有没有打草惊蛇,不过四小姐可以放心,即使查不出幕后之人,这腰牌也不会祸及四小姐,必要的时候,我会命人将这些腰牌全数毁去。”
“防的了一时,防的了一世么,能够以假乱真,就说明,我唐家腰牌的制造手法已经有人知悉了,这才是最可怖的。”
一旦被人知道了这些,即使这次不出岔子,下次呢,下下次呢?
“四小姐,还有一件事,主子认为四小姐的腰牌之所以能被仿造,还有一个原因是原料太好找,所以,主子已经吩咐了人将四小姐新的腰牌所需要的料子运送回天麟,只是请四小姐不要怪罪主子自作主张。”
“新的腰牌,她用了什么料子?”
“风冥涧在天麟有一处萤石矿,主子说......”
“萤......萤石!”唐悦的嘴角忍不住抽动,“楼风,你再说一次,是不是我听错了,那小子给我用什么做新的腰牌了?”
“呃......萤石。”
“呵,还真没听错!”唐悦冷笑,“这小子果然天生是个骄奢淫逸的主,竟然用萤石!”
楼风尴尬的笑了笑,“主子说,这样的原料很难被人在模仿。”
“废话,萤石造价多少,仅此于翡翠的矿石啊!这小子是仗着自己有个萤石矿,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唐悦禁不住咬牙,唐淼儿时娇生惯养的毛病,即使在外多年都没有掰过来,反而现在看着,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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