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唱的倒还真是有意思!
男人看着凌菲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这些人是我风冥涧派出去运送银钱的人马,他们都死在了途中,不仅丢失了我风冥涧钱庄的银钱,还丢失了靳家委托我们钱庄运送进来的银钱,不论是银钱丢失的数量还是死亡的人数,都已经超出了一般府衙的范畴,我想着,大理寺应该最是能解决这样的问题,我风冥涧虽然是江湖帮派,但绝对遵守大夏律法,正好我们东家和靳家主都来了,相信大理寺不会对这么大的一宗案子置之不理吧。”
男人一同风冥涧和靳家,立刻面色大变,还不带说什么,凌菲已经上前将一纸诉状交由那男人手中,“这是我们拟写的状词。”
男人看了看凌菲,又看了看唐淼和靳方言,“你们在这里等着,我立刻去禀报大人。”
柳月白不下片刻功夫就从内堂走了出来,他瞧一眼凌菲,再瞧一眼此刻已经整齐排列在大理寺府衙门口的推车,他伸手揭开其中一块白布,那已毫无血色的尸体,冲撞进他的脑海中,大理寺的飞镖还嵌在上面。
柳月白骇然,他转过脸去看着凌菲,似是质问,“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和我家主子来大理寺讨个公道而已。”
“公道?”
“便是公道,我风冥涧在你大夏境内本本分分做生意,现在人死在了大夏,我们丝毫没有做逾越大夏律法的事情,如今银钱丢了,累及自己的钱庄和靳家的钱庄,使得上京百姓不在信任,造成了大面积的挤兑,这件事情难道大夏不该还我们一个清白么?”
柳月白瞧着凌菲,这分明就是一语双关的话题,虽说明面上,是要将银钱汇兑的事情闹大,以此来帮助太子殿下营造出时间来,可这人借着这件事情,把风冥涧那些死在大理寺手中的手下送回来,这分明,分明是一种羞辱和挑衅!
这女人,这女人分明是在用这个来警告他!
“靳家主身边这位想必就是风冥涧的尊主了?”他敛了心中的怒气,冲着靳方言身边的唐淼看去。
“不才在下正是风冥涧现任尊主,事情确实如我手下说的一般,大人若是想要知道什么,我风冥涧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事出突然,我也希望大理寺可以尽快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或许我只能斗胆面圣,向贵国皇帝陛下讨教讨教了。”
唐淼倒是十分的礼貌,靳方言跟在唐淼的身后,也是从旁补充道,“柳大人,此次事发突然,也十分紧急,不然也不会让大理寺出面,虽说这可能有些不符合大理寺办案的规矩,但这次特事特办吧,银钱问题若是不解决,上京城届时人心惶惶,可就不是我这小小商贩能担得起的责任了。”
“靳家主和少尊主所言极是,既然情况特殊,下官应下便是,诸位请去大理寺内详细说说具体情况吧。”
柳月白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待看到门外那些盖着白布的尸体后,眉心又是一蹙,“来人,将这些人带回后衙,让仵作好好查验查验。”
查验个什么鬼,不外乎是大理寺伤了这些人,心知肚明的事情,现下即使是要他面上演戏,他心里也是膈应的慌。
他又瞥了一眼,拂袖朝着大理寺内走去,凌菲几步跟上他,轻道,“大人,这出戏要闹得大才有成效,可我们主子心善,轻易不杀生,所以只能委屈这些兄弟了,大人可要好生安葬他们,毕竟他们也算是死后替太子殿下办事儿了!”
这女人!
柳月白心中气性上涌,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所谓的同他自行了断,难道就是趁着今次的事情,专门来恶心他么!
真是难为她能想出这法子来,怪道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柳月白瞥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大理寺的衙役,方才偏过头小声道,“姑娘所言极是,月白一定好生照料这些兄弟的后事!”
凌菲回道,“那可有劳大人,但千万找个风水宝地,最好离大理寺和大人的宅邸远些,我的这些兄弟旁的没有,但有仇必报,就怕到时候找大人索命就不好了。”
“谢姑娘担心但柳某人素来一身正气,不信鬼邪之说,姑娘所得,我定当满足,其他的不劳姑娘费心了。”
“那倒是挺好的,不过大人说笑的本事,也是不小,和大人的一身正气一样惊人!”
凌菲冷笑着侧了身,柳月白直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撞了一样,在回头去看凌菲的背影,果然,女子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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