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见楚枝是个软柿子,楚曦尝到甜头,由最开始的试探到最后的肆无忌惮。
比如顾长宴,若不是她贪生怕死,将玉佩塞给她,又怎会被顾长宴错认娶回睿王府?
后来真相大白,楚曦便觉心里不平衡,又硬生生从她手上将顾长宴抢了过去。
其实楚枝手中握的牌并不差,只是她太蠢,又太计较感情,导致越陷越深,将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可以说,前世楚曦之所以会那般对她,也有楚枝立场不坚定,无形中纵容她的缘故在里面。
思及此,楚枝问吴氏:“母亲说的借,是借多久?可否具体说个时日?”
吴氏愣了愣,没想到楚枝真的会钉是钉卯是卯,分的如此清楚。
“那是你的亲妹妹,你说这话可还有良心?”
“母亲错了。”楚枝浅笑,“她同我还真不亲。”
一句话气的吴氏脸色铁青。
楚枝知道,楚曦这次假借失眠借走了她的玉枕,下次指不定是什么东西。
何况就算她最后真的把东西要回来,但被楚曦用过的,东西再好,她也不屑接手。
“所以你是不打算借了?”
“什么借不借的。”楚枝道,“母亲说这话没得叫人心寒,她屋里分明有这些宝贝,甚至比我的还多,如今却瞅着非要我的,这是什么道理?”
吴氏被气笑了:“该心寒的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吧?说什么拿我当亲生母亲,如今只是借个玉枕都推三阻四,看来曦儿说的是对的,你就是把东西全都给了那个乡野村夫,别以为府中没人看见,她从你房中大包小包的往出搬东西,你玉枕拿不出来,就是给她们了!我们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竟然吃里扒外,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母亲慎言!”楚枝收了笑容,“母亲说这话可是亲眼见了?”
“你妹妹说的还能有假?”
闻言,楚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微抬手,钱嬷嬷极有眼力地端了一杯热茶放在楚枝手里。
纤细的手指翘着兰花指,掀开盖子拭去水面上的浮茶,吹了吹气,抿了两口茶后,这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母亲就将妹妹请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一番动作看的吴氏神色诧异。
她还记得楚枝刚回府那日,一身棉布袄裙灰头土脸,刚进大厅就被门槛绊倒摔了一跤,跟个呆鹅似的,又笨又蠢,木讷极了。
当时吴氏就想,她这样风光霁月,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来。
可如今看她一举一动行如流水,加之是一身烟笼纱的襦裙,愈发衬的她贵气优雅,沉稳端庄。
尤其是品茶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拿捏好的,分寸不多不少正好,吴氏记得,长公主的仪态也是这般完美。
等了许久,也不见吴氏开口,楚枝又问了一遍:“母亲可是觉得为难?您若是为难,我可以叫钱嬷嬷去请六妹妹来,不必母亲出面。”
也不知道是被楚枝的仪态给惊到了,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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