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楚枝自己,便是伺候她的宫人们都愣了,连溯玉都回不过神来。
好在是宫中的老人了,见惯了大风大浪,只一瞬就恢复如常。
“县主您这边请。”
溯玉虽面含笑意,可仔细瞧的话,便能看到她眼底的惊惧和复杂。
……
楚枝走后,箫皇站在窗前,眸光幽深,显然是在追忆什么。
李全盛回去时,就看到已显老态的箫皇,背影带着一抹孤独。
“陛下。”
“人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已经安排宫人伺候着。”
“李全盛啊!”箫皇轻笑一声,“你说福安如何?”
“这……”箫皇以前没少问李全盛这个问题,只有李全盛明白箫皇说的是何意,便小心答道,“福安县主自然是好的,否则陛下您当初也不会亲赐县主位份,更不可能指婚给小侯爷了。”
“呵!”箫皇轻哼一声,叹道,“旁人不知我为何赐婚,你会不知?”
“这……老奴愚钝,委实不知。”
箫皇回头瞥了一眼李全盛,李全盛小心翼翼抬头,正好和箫皇的视线相对,吓得李全盛连忙垂头。
“你个老狐狸!”箫皇回头,道,“倘若不是因为她长了那双眼睛,朕也不会这般宠她。”
李全盛这才恍然大悟道:“若要说起眼睛,老奴觉得还是县主身上的那股气度最像。”
“你终于说了句实话。”
李全盛腆着笑脸道:“陛下瞧上的人,岂能差?”
“说起来,朕许久都没有碰到敢忤逆朕,拂朕面子的人了,算是第一个……有趣,当真是有趣。”
李全盛想了想,还是说道:“只是奴才以为,福安县主到底是嫁过人了,怕是不干净。”
李全盛敢说完这句,突觉气氛不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确实该死!”李全盛这话戳中了箫皇的心窝子,“干净?当初朕得到她时,她不也不干净了?怎么?连你也是来嘲笑朕恬不知耻,不择手段,专门拾人牙慧么!可那又如何?她最后不还是成了朕的人?”
李全盛脸色苍白,冷汗涔涔,不住跪地求饶。
箫皇却气的牙龇目裂,对着李全盛就踹了好几脚。
“你给朕滚出去!滚!”
李全盛吓得连滚带爬,赶紧出去了。
李青就候在殿外,听到里面动静,不禁心惊胆颤。
不一会儿,就见师父被陛下赶了出来。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瞧上去脸色发白冷汗不止,额角不知道磕在哪里,瞬间就红了好大一块儿。
李青和候在旁边的宫人们连忙上去将李全盛扶住,关切道:“师父您感觉如何?”
李全盛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白着脸对李青道:“接下来几天陛下怕都不会想看到我了,你这几日小心当差,千万别触了陛下霉头。”
“师父。”李青欲言又止,“方才里面到底……出了何事?”
“别问了,问多了对你没好处。”
李全盛知道自己方才失言,触了箫皇的逆鳞,得亏箫皇仁慈厚道,念在从府邸时候就跟在他身边,这才没有问李全盛的罪,若是旁人恐怕早就人头不保。
“你快扶我去屋内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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