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竹篮边。
竹篮里的一切,映入眼帘。
里面是个少年,几乎不着丝缕。他无声无息地躺着,全身皮肤皙白,嫩的像是初生的婴儿,嘴唇没有血色,呼吸极弱,似乎不省人事,但依旧不能减少其半分俊朗。
墨竹篮的大小并不能完整的容纳一个人,少年的大长腿很是随意跨在竹篮外,脑袋挂在竹篮另一边,整个人姿势显得极为怪异。
或许是被墨湖水冲刷,一根宽大的金色羽毛蜷缩在少年的腰间,遮住了一些隐私部位。
令人不解的是,从湖里打捞上来的羽毛和少年都没有沾染丝毫的湖水。
一道屏障立在羽毛和少年上方,若隐若现,正是这道屏障挡住了柳儿的所有鞭挞。
屏障似乎承受了太多冲击,光芒消褪,转眼消失不见。
若不是湖畔的小俏与柳儿神识敏锐,几乎不能发现屏障如何消失。
那道屏障化作一缕极其细微的光线,射入金色羽毛中,速度极快,不易察觉。
小俏与柳儿站在湖畔,望向墨竹篮,眼波流转,心思各不相同。
柳儿死死盯着竹篮里的少年,眼神里充满了忌惮。
一个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墨湖,活着走出墨湖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尤其这还是个毫无修为的人!
柳儿的眼睛扫向少年腰间的羽毛,更是变得极为深邃,背在身后的手指尖上萦绕着浅绿色的光,后方不远处的柳树仍在摇曳。
那根翎羽不知道是那种生物身上的,竟挡下了她的所有攻击。
柳儿的额上发丝里不断沁出汗珠,她心里极为紧张。
因为就在那根羽毛收回屏障时,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细微的气息。
那丝气息极为隐秘,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抓住了。
只要感受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柳儿曾经有幸近距离感受过。
虽然有所差别,但毋庸置疑,这丝气息和她曾经感受过的力量是同等级别的。
那是超越了六境,达到非凡之境的气息!
尽管极力压制心中的不安,柳儿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中并不存在的唾液,身子不经意间向前迈了半步,将小俏挡在斜后方。
小俏此时也咽了咽口中并不存在的唾液。
不知道是不是午后的阳光过于炙热,两片红色霞晕浮在了小俏的脸颊上。
她扯了扯身前柳儿的浅绿纱衣的袖口,低声说道:“好帅啊!”
柳儿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小俏,眼神巨震。
她不明白为什么小俏竟对这陌生的少年没有怀疑!
在她的心中,以小俏的智慧,早就应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才对!
怎么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呢?
小俏没有察觉柳儿不对劲的眼神,仍是满脸喜色地望着少年。
面前的少年与那根金色羽毛,给她一种极为特殊的感受。
那种感受,存在她深深的脑海里、她的梦里、她的心里,难以描述、难以诉说,极为熟悉、极为舒服。。
所以,在见到少年的第一时间,小俏内心和身体的所有防备都卸下了。
“小俏!”柳儿试图唤醒她,严肃地喊道。
然而,小俏仿若未闻,她摸着自己的脸,感觉像是被火烧一样,很烫。
临近墨湖,风儿时有时无,格外清凉,却压不下小俏脸上与心上的火热。
小俏看着墨湖畔的少年,莫名回忆起小时候乞丐爷爷给她讲的故事。
通过提炼,小姑娘知道两件事。
世间娘子妩媚不过李师师,男子俊美不过兔儿爷。
李师师,教书叔叔说是大乾弹琴最好听的女人。
兔儿爷是谁,小俏至今没能从乞丐爷爷嘴里问出来。
每次拿这件事问教书叔叔,教书叔叔总会拿着戒尺追着乞丐爷爷好远好远,足足有大半个村子那么远。
墨湖畔的柳树仍在不断摇摆着枝丫。
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心思有些乱了。
“柳儿......”墨绿纱裙下的小姑娘有些失神,轻轻地呼唤。
“小俏!你怎么了?”柳儿不明所以,神情很是紧张。
“我......”
“嗯???”
“我好像看到兔儿爷啦......”小俏痴痴地说道。
“啥???”柳儿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