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那他现在呢?”
“我俩刚遇上,吃了个饭,他去车上拿了东西,再找人说个事就过来。”
“什么事?”
“一个游戏的什么东西,我不懂。”
初静也对游戏没兴趣,刚想说话。
“初依——,你出来,我把头发给你剪一剪。”刘雅琴在院子里叫。
初依连忙跳下床,穿上鞋跑出去。
院子里,
刘雅琴拨拉着初依的头发,“一个扣子能占多大地方,看看这头发,少一撮多难看。”
初依说,“过几天就好了。”
她姐跟出来说,“妈,要不这次去发廊吧。”
刘雅琴用直梳给初依梳了几下,说,“你俩我从小剪到大,去那儿干什么。能有我剪的好。”
“我想她顺便剪个刘海,总这个样子,咱们看着不烦,别人都烦了。”
初依她妈一抖手上的布,问初依,“那你想去外头剪不?”
“剪了刘海总得剪。”初依说,“费钱。”
“小气鬼!”她姐走到跟前,戳了下她的脑袋。
“怎么弄都好!练功的人,有气势,站在那里就鹤立鸡群!你太婆在的时候常说,女孩干干净净就行。”初依的爷爷初海唐从外头进来,搭上了话。
“爷爷——”初依想扑过去。
却被她妈摁在小板凳上,刘雅琴也很有劲。
“听你爷爷的没错!”刘亚琴一语定乾坤,抬手,“咔嚓咔嚓”,就手法利落地一路修剪过去。
初静又拿着初依的运动衣出来,“妈,那你说说让她换衣服,穿个裙子高跟鞋,别老穿运动服。”
初依这次反应很快,就说,“我不爱穿裙子,每次穿都倒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每次穿都倒霉,那是因为你穿的少!”她姐说,“从概率上讲就是。”
初依反驳道,“跑步走路不方便,腿都抬不起来。”
她妈用梳子敲她的头,“你又不准备打人。”
初静说,“——还不是因为她14岁那年的事。”
“我不爱穿!”初依急了喊起来。
“好好,不说不说。”刘雅琴笑。
她爷爷进屋端了茶出来,坐在树下他的圈椅上,看着孙女。
没什么表情,可心里舒坦。
刘雅琴也想女儿穿裙子,就趁机说,“爸,你说说初依,女孩家,花一样的年纪总穿运动装,让她换个裙子多好。”
初海唐看着初依,中气十足地淡然说,“不用换,身体好,就是最好!”
刘雅琴动作利索,说着话,剪刀走的也很准确,“我说的又不是这些不好,只求我儿无病无灾,笨点傻点都无所谓。——现在不是要结婚了吗?”
初海唐长长叹了口气。
孙女一转眼就大了。
风吹着云,从天上慢慢走过。
初静说,“爷爷,你现在不出去,不知道外头女孩都打扮的多好看。”
初海唐靠向椅子背,闭上眼,谁也不看,慢慢地说,“做事,不能为了讨好别人。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再说。”
初依坐在小板凳上,很热情地插嘴,“爷爷,原来你对婚姻的想法这么新潮。我以为你会着急我结婚。”
“胡说,”她爷爷睁开眼,眼神精明犀利,轻蔑地用眼锋压着她,慢声说,“我意思是……他又打不过你,他要觉的过不下去了,到时候再说。”
初依:“……”
初依妈妈一想,就接口说,“你爷爷说的对,男人不能惯。反正他又打不过你!你以后管着他的钱和人就行,别的别管。”
初依连忙拦,没拦住。
就听她爷爷幽幽地说,“……怪不得我儿子去的那么早。”
刘雅琴愣了,“爸——我这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呀。”
“哼”初海唐又用眼锋压着她,说,“我能说,你能吗?”
刘雅琴感觉很冤枉,“可……可初依他爸车祸去的呀。”
初依笑的不行,初静也是。
初海唐也哼了一声,笑了,他这个儿媳妇,没什么心眼。初依最像她妈妈,都是没心眼的人。
世道如此艰难,一家人,说说笑笑,每天过的好,比什么都好。
就是……怎么一转眼,小初依也长大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