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干,男人头发带湿气的时候,都会看上去有点孩子气。
她看着乔宴说,“你觉不觉得,有时候人的身体很奇怪,不受自己控制一样。”
乔宴轻轻挪了挪,看着她的眼睛,吻她,“是这样吗?”
初依伸手又圈上他的脖子,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这件事,好像她要做不够。她在乔宴的身上,寻找自己想要的陌生世界,压住他,意乱情迷地,身不由己。乔宴却扶着她的腰,把她放在旁边,被压在被褥间的时候,她感到了乔宴身体的变化。
他离开她,好一会,才问,“困不困,一点钟了。”
初依看着他的眼睛说,“不知道,困,可我还想和你说话,不想睡。”
“那就吃点东西好不好?”他低头,这次又吻的很轻很克制,“吃着东西,咱们俩聊天。”
初依点头,松开手。
乔宴翻身下床,坐在那边,背对她却没动,自己笑。
初依想了一会,忽然用被子捂上自己的脸,小声说,“是不是我圈着你脖子的时候,你都不能动。”
被子外,乔宴说,“我觉得这样别无选择,挺好的。”
初依:“……”
她掀被子坐了起来,非常生气,“你现在知道我不能教学生了吧,连这种时候,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乔宴从橱柜拿出一个粉色的碗,他才给初依买的,把慢炖锅盖子掀开,转眼,盛了一碗香喷喷的牛肉过来。
“你看,牛肉还带牛筋的。”
他上床,坐在床边,拿着筷子递给初依。
初依不吃,“我生气了,没有胃口。”
她的语气气鼓鼓的,她刚刚都觉得自己软成水了,结果乔宴还不能动,这样她怎么知道乔宴是不是自愿的。
乔宴用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她眼前。她看到,那带牛筋的地方是透明的,颤巍巍地冒着香气。
她转开脸,“还是生气。”
乔宴把肉放碗里,“那是几级的生气?”
“生气还分级别?”
“嗯,你说说。”乔宴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筷子架在碗上,很万事尽在掌握的语气说,“不同的生气程度,有不同的解决办法。你是几级?”
“那……你觉得是几级?”初依的语气开始不确定。
“五级?”乔宴试探着问,“想不想打人?”
初依委屈地说,“我不会打你的。”
乔宴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的意思如果你想打人,我就打电话把你犯错的前男友叫过来。”
初依“噗嗤——”给逗笑了。
“你这人,最爱胡说八道。”她抬手打乔宴,乔宴抓住她的手,压在怀里,也笑,而后压向她,认真地俯身下去,说,“小傻妞……你怎么对我,我都开心。”
初依仰头看着他,他目光深情,头顶后面,有顶灯照出的光环,她枕在一堆枕头中间,有什么从身体内流淌而出,她侧开脸,她知道乔宴身上的变化,只不过,和以前对祁白一样,她视而不见。
但此时,她却不受控制地,浑身都在燃烧。
真的想再和他干点什么。
她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推开乔宴说,“我饿。”
乔宴起来,把枕头摆好,碗端过来,“这会不热了,吃还刚刚好。”
初依尝了一块,“咦,你为了我就这样吃,所以做的淡是不是?不用就着米饭就能吃。”
乔宴说,“这是英国菜,那边人不吃米饭,都配土豆泥。”
初依看着那软软的牛肉,如果配着馒头或者米饭,味道多好。怎么配土豆泥,土豆泥她可在肯德基吃过。
很遗憾地说,“那边人真可怜,连米饭都没。”
乔宴点头认可,抬手,拇指抹掉她嘴边一点汁,又把拇指放在自己嘴里吮掉。
初依拿着遥控器按开电视,又问,“咱们俩互相了解一下吧,——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
“为什么?”初依手按遥控换台,吃着牛肉,心不在焉地问。
乔宴挑着碗里的牛肉,好的都摆在碗边,排队等她吃。一边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你妈给你做的那件红衣服。”
“噢……”初依转头,“在我们九街十六巷?”
乔宴说,“在六角小燕塔那边,你躺在祁白的腿上,红衣服特别好看。”
初依嚼着牛肉,“我怎么想不起来哪一天呢,我从小就爱去,每次祁白在,我都躺着他的腿,那水泥台子还是太硬。”
乔宴从牛肉里尝出了醋味,觉得心里怪难受的,又不知道为什么要难受,一早就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吃醋的。但他真的不想和女朋友分享前男友的事情,连着吃了好几块,才把醋味赶走。
一抬头,初依正瞪着他看,“你怎么把牛肉都吃了?”
乔宴连忙又去给初依盛了一碗。
初依夺过碗,自己吃。
“你去收拾床上的衣服。”她还给他派活。
乔宴把床上俩人刚刚洗澡换的衣服拿起来,心里却想着,如果告诉初依,他以前没有过女朋友,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对他更好一些,可怎么说呢,不能太明显。
这个和他赌博不一样,不熟悉业务。
手里勾了个奇怪的东西,他一看,是初依t恤里面带着内衣,那内衣带子勾在他手指上,是拧巴的,他灵机一动,说,“咦,女孩的内衣带子,都是这样弯弯的?”
初依看了一眼,有点生气的说,“那你以前的女朋友大概穿的都是高档货,价格便宜的,就会有这种问题。”
乔宴,“啊?”
他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个答案,但也是不吃亏的人,立刻说,“祁白真吝啬,怎么不给你买点好的。”
初依端着碗,咽下嘴里的牛肉,看着他说,“你不想混了是不是?”
她也从牛肉里吃出了醋味,刚刚亲了她,就和前女友比较,还挖苦她的前男友。
真真是,不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