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久久微微一笑,并未说话,只站在城门口的皑皑白雪下,目送着他们绝尘而去的快马,溅起的一片雪雾,纷纷扬扬。
城门口近郊的一片空地上,如今已经被支做了临时的救灾场地,遍地支起了草棚,还有就地起灶的大锅。
但一些百姓还是连遭蹂躏,病倒的病倒,冻死的冻死。
“阿秀,回去之后,叫府上也筹集一些救灾的东西,所过来吧。”
阿秀点头,“世子妃放心,这些事府中管事早就都考虑到了,此刻京城各大权贵与富户,不管是名的还是为利的,都在捐赠东西。”
正说着,城门口,缓缓驶来了另一辆官家马车。
“可是连亲王府世子妃?”
这时赶车的小厮,问了一句。
“正是。”
慕容久久回眸望来,就见那马车的车帘撩开,露出了韩非白皙俊秀,却打扮的中规中矩的身影,他微微一笑。
“世子妃,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韩国师。”
“都说不准叫国师了,”韩非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那摸样,像极了强调自己已经长大的小大人,惹的慕容久久不禁莞尔一笑。
但随即,她眉梢又染上了几分苦笑,“韩国师是来探视灾情的,听说无相家族素来未卜先知,不知国师可能算到,这催人命的大雪,究竟何时停?”
韩非仰头望了眼漫天的大雪,虽然已经不是昨日的鹅毛大雪了,却依旧下的汹涌,天际也积攒着厚厚的云层。
片刻,他道:“其实我正是为这雪而来,观砚,摆香炉。”
摆香炉?
莫不是这厮要当场作法。
很显然,慕容久久想错了,韩非只是命人在自己的马车前摆了一个小小的香炉,然后笑道:“世子妃,不如大个赌,在这柱香染完之时,雪必停。”
慕容久久闻言挑眉,这雪都下了两天两夜了,到此刻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但韩非却可以这样信誓旦旦的说,难不成当真摸准了老天爷的脾气。
当即饶有兴致的点头,“好,打赌了便打赌,若是输了,也是值了。”
韩非笑了笑,表情出奇的笃定,道:“我肯定赢,只是我若赢了,还请世子妃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等我赢了再说,”谁知韩非狡黠一笑,就命人将他手中的香点染,那白玉般纤长细细的手掌,就这样俯身将那香,插在了香炉内。
看到这一幕,慕容久久心中只道,也只有无相这样传奇的家族,才能养出这样灵秀的人物吧。
若在假以时日,韩非在长大一些,必是这世间难得清绝之人。
周围有风,呼呼的吹来,尽管那柱香有韩非小心翼翼的护着,但依旧染的飞快,而事情,怪也就怪在这里。
当香炉中的香,真的染完的瞬间,漫天纷纷扬扬的大雪,竟就真的停了,好似被人遥控似的,停的毫无预兆,明明,前一刻还漫天飞雪的。
不光慕容久久,刚才听到韩非赌约的几个奴婢侍卫,也都露出了惊异之色,然后便是满面的推崇与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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