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之前,徐伽对于喝酒是不会碰的,总有人告诉她喝酒解愁,她理解不了,直到后来出了国,便开始一个人喝酒,自然而然练出了现在的酒量,就算多种酒混着喝,也难醉。
自然,这事顾萧言并不知晓。
顾萧言是顾家的主人,这种场合下却不愿与公事接触,宁肯耐着性子陪着一个妙龄女郎喝酒,而且丝毫都没有一丝的不耐,周围的女性早已低声私下议论。
后来不知是谁认出了徐伽,却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二话,徐家顾家婚事在即,原来只有顾太太才能让顾萧言陪着喝酒。
纵使眼中带有酸色,也只能冷言自嘲,论cp感,在场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过徐伽。
更何况,任谁都看的出来,顾萧言的一双眼,一颗心都在她身上。
与其费劲心思讨好一个软硬不吃的人,倒不如抓好机会,瞄准其他的意中人。
几杯酒下肚,徐伽脸上已泛起了一丝红晕,慵懒至极,顾萧言侧目看了看她,转瞬招手把邵长杰招来,轻声吩咐几句,不一会儿,便端来了一块巧克力蛋糕递给徐伽。
女人接过后,只吃了几口便没胃口了,目光飘在正在跳舞的人身上,羡慕道,“你父母感情真好。”
顾萧言随口应了声,望了望舞池里抱在一起跳舞的自家双亲,确实如此。
一回头,便看到徐伽睁着大眼睛望着他,目不转睛,“我记得,你和我是一个大学,当医生当的那么好,为什么又会接手家里的事情?”
她说这话时,本是闲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安敏和顾潭应身上徘徊,对于身旁男人的僵硬,似是没有发觉。
“做哪一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事情做好。”顾萧言吞了口酒才不动声色地轻声说道。
当初在事业上升期却坚持要回顾家接手家业,连顾潭应也劝不住,其中缘由,顾萧言没有解释,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不可说的秘密,纵使是夫妻,也该尊重彼此心底的那点儿小秘密。
徐伽懂,所以没有多问。
顾萧言是徐伽见过最聪明睿智的男人,从未接触过家业,却依然能办的有声有色。
此刻,有业内老总上前,希望和顾萧言私下聊些话,徐伽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男人默许,带着邵长杰跟那人走至人群中闲聊。
此刻的徐伽,百无聊赖的坐在拐角处自己喝酒,手里的手机一刻不离,不一会儿却有一人闯入了她的视线里。
说是闯入,再贴切不过。
因为太过引人注目,一个残疾人出现在这种场合,实在不合时宜。
明明是那么虚弱的一个男人,可却装扮精致,随从不少,他的随从都嚣张的很,在室内还把墨镜戴着。
看到那人的面孔时,徐伽赶紧从深陷的沙发上爬起来,快步朝那人走去,柔声道,“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