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要说刚刚的话了,因着在安然听来,总觉得是个很好笑的事情。”
安然一口一个久瑞公子,一口一个早早放手,听在久瑞瑾的耳朵里很是刺耳。
什么时候,那个整日黏在他身后,甜甜的叫他瑾哥哥的女子,如今竟是越发的不相熟了。
不由的原本温雅的笑意,越来越淡。
“安然是因着秦天宇的缘故吗?”
因为秦天宇的存在,所以才说出这番话的吗?
在他说出‘秦天宇’这个名字的时候,看得分明,对面的那个女子,眼中陡然加深的亮光,还有唇上止不住的笑意,都叫他看的刺眼。
纵使安然什么都没有说,却已经让他明白。
“你便那般喜欢他?”
还是故意要因此来刺激我呢?
不是他故意这般想,实在是因为,曾经那个一直黏在他身后深情注视着他的女子,怎能一下子发生那般大的转折,移情别恋与他人呢?
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那人冷着一张脸的样子,唇角的笑意加大,原本虚浮与表面的笑意终于有了深度,添了份真实。
眼眸望向对面的人,笑意收敛
“至少,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安然直视他,说的风轻云淡,半点也不留情面。
面前男子温文尔雅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怔愣与裂痕。
这句话,像是受到了蛊惑,又像是刺激到了久瑞瑾的某一根神经
不由的变得凌厉起来
“安然觉得秦天宇是值得托付的吗?他无缘无故消失了这么久,弃你于不顾,这般,怎能算是良缘?”
纵使话语凌厉,依旧带着他独有的体贴。
久瑞瑾不知晓,他们早就相遇,也不知晓,秦天宇其实叫即墨擎苍。
更不知晓那个人,早就将帝后之位许给了安然。
只是这些,为何要跟无关紧要的人说呢?
安然摆弄着衣摆,眼睛望向身边的大片郁郁葱葱的草木灌丛。
“即使那般也是安然的事了”
所以与你无关的。
说完,安然浅笑着微微施一礼,便转身离开。
她把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杨安然不喜欢久瑞瑾。
不会参与他的世界,更不想她的世界被他参与。
便是这般了。
徒留这面色温润的男子,笑意不在,目光深邃,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静静凝视。
在安然的身影即将要消失在拐角处之时。
只见久瑞瑾唇轻起,声音恢复清润,运用元力,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恰巧能够传入安然的耳朵
“安然,家父回来了。”
家父二字,便是久瑞瑾的父亲了,现任久瑞家族的家主,久瑞卓。
明明是这般突兀且与安然毫不相干的人,安然的脚步却硬生生的顿住。
只听着清润的声音紧跟着想起
“父母之命,不可违。”
安然眨眨眼,原本璀璨的眼眸,竟是显得有些漠然。
未转身,唇的一角轻轻抬起,略显讽刺。
拢了拢被微风吹起的发丝,轻轻别在耳后。
双手背在身后,交叠。
就那般,一步,一步,离开久瑞瑾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