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娇娘,哪里知道是块木头?!
这般算起来反倒是你又占了我的便宜。你轻薄了我一个晚上不够,现下又要占我的便宜。”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完,这番颠倒是非的话,原本笑意散去的唇角,再次勾勒出弧度,只是比之刚刚更有深度。
接着放缓语速,一双妖孽的桃花眼仿若将世间所有的柔情都收入其眼底,注视着公仪脂,带着魅惑的声音缓缓从喉咙深处滑落而出
“脂儿,你拿什么赔给我?”
公仪脂被逼着与其对视,那般深情款款的眼眸里仿若有无数说不出的话,她是真的差点便溺毙其中了。
在公仪的眼中,项天景轩仿若是一只妖,勾勾手,便可惑尽天下人心。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那个能跳脱出天下人的例外。
只是,妖,有心吗?
公仪脂与安然不同,尤其是对待情感,分化成两个极端。
就如安然对待即墨擎苍,喜欢便是喜欢了,半点也不拖泥带水,说上就上,从来都不会纠结什么。
但是公仪脂不同,兴许是从小环境带给她的影响,也兴许是本身便是这般狠辣的人。
她若是喜欢,总是会使劲的压抑着,冰冷如雪,让,得她喜欢之人看不出半点端倪。越是喜欢越要离得远些,因为喜欢啊。
她是刺修,本就要冷情一些,她还要与后娘争斗,与大姐斗勇,什么都不能喜形于色,尤其是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更是。
将来的公仪家的传承定是要交到她的手上,那个时候,喜欢便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了。
将所有可能,或许产生的妄想,妄念,扼杀在摇篮里,是公仪脂能存活下来且一往无前的唯一方法。
因为她只有一条道路,她必须要沿着走下去,谁都没法改变。
可是这个人呐,这个叫项天景轩的男子,自她小时候那一见之后,便怎么也忘不了,怎么也抹不去。
她知晓,这个人是她的妄念,可若是能压抑,怎会到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呢?
对无心之人产生了妄念,那是何等残忍的事啊。
公仪脂低垂着脑袋,一直沉默着,良久,公仪竟是出其不意的直立起身,缓缓的将眼前的男子环住。
面目冰冷依旧
声音沉静的一字一句的吐出
“若是向无心之人讨要心,这算不算是妄念呢?景轩殿下。”
项天景轩眼中闪过精光,妖孽的桃花眼里依旧带着无尽的柔意。
“所以,我是脂儿的妄念吗?”
项天景轩这句话,其实是间接的承认一件事。
项天景轩,无心之人。
公仪脂似乎没有听懂这句话,又好似听懂了。
只是目光沉静面目冰冷,轻轻缓缓的道
“殿下以后离我远一些。这妄念便不会如今日这般不可控制了。”
一字一句,宛若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难以割舍。
她不要求什么,只是求他离自己远一些。若是只有妄念,还好,还可控。可若是产生贪念,怕是这辈子也逃不开了。
这才是公仪脂,公仪家的嫡女,冷静到让人发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