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传出去,就是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他的司徒一家。
夏冰相信,如果司徒海不傻便会知晓,便应该能知道这个叫方谷卫的对大殿下很重要。而司徒一家的立场,便是支持项天景伯的。
他们两相对立,且与司徒海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凭什么帮她隐瞒?!
所以夏冰说这话有点心虚。
司徒海似笑非笑,狭长的眸子扫过再次被夏冰抓住的衣袖。未语。
寂静在这黑夜里蔓延。
夏冰深吸一口气,紧抓着的衣袖松开,直视司徒海
“算了,本小姐有法子。”
神色再次恢复了眉飞色舞,一枚流花弹从空间里掏出来。
又道
“刚刚你救了我一命,现在又弄伤了我,咱们算是扯平了。”
所以,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因为夏冰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的怪怪的。
受伤的手腕缠绕着浅粉色的手绢,握着流花弹却被那双古铜色略带粗茧紧紧的按住。
司徒海狭长的眸子里闪现的鎏光,最后全部消失不见,成了漆黑一片的寂静。
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轻松的笑意,
“我可没有说不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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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一直带在皇城里的安然。
安然在皇城里呆了五天了,除开每日要与擎苍通过传讯石聊上两个时辰,便一直在奶娘的院子里,修炼,打坐,炼药,还有照顾奶娘,她的弟弟杨安逸也也经常的来这里。
两姐弟的之间的关系也几近融洽。
本来嘛,姐弟两人由同一娘胎里生下来,这种融进骨子里的血缘是怎么也断不了的。
奶娘的身体经由她的调理,外加上弟弟的多家照料,已经好了打扮,不复初见之时油尽灯枯之象。
只是,这真正根里面的顽疾还未治好,安然也无能为力,奶娘的身子似乎在很多年前造成过重大的不可逆转的创伤。
安然也没把握奶娘能活到几时。
这个疼爱了安然大半辈子的女人啊,她是想要将她治好的,所以若是有机会,还是要请师傅来看上一看。
安然一身浅蓝色的衣衫,坐落在前院的正中央,原本的一个小小的破败的花园被紫藤与桂香两个丫鬟打理的井井有条,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眼眸紧闭,浅绿色的木元素之力在周身环绕,安然头上的汗滴不知是正午的太阳太毒还是怎样,一滴一滴的往下低落着。
似乎修炼进入到了最后环节,原本盈盈而绕的木元素之力,仿若感受到了什么什么一般,拼命的向着安然的身体里面钻去。
安然殷红的唇瓣里吐出一声闷哼。
眉头轻轻的皱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最后浅绿色的光芒慢慢散尽,安然的眼眸缓缓的睁开,缓缓吐出一口气。